其實我一直覺得雞應該不是又鳥,而應該是西鳥。又鳥的簡化結果完全違背了造字的邏輯,西鳥才是最完美的雞的寫法。左邊是聲,右邊是形,典型的形聲字。又鳥到底該怎麼解釋這個字呢?
實在是搞不懂當時負責簡化的人是咋想的。
我和大同討論了一下雞的寫法,大同說“雞”這個字雖然是最近簡化成這樣的,但是在民間早就這麼寫了。
但是我覺得即便是早就這麼寫了,也不能放棄漢字的邏輯。我說:“要是西和鳥,孩子們一看就知道這是雞,又和鳥,孩子們要是不認識這個字,會讀成又。”
大同說:“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這種形聲字其實最好簡化了,雞完全可以寫成左邊一個幾個的幾,右邊一個鳥也行。隨便什麼都行,偏偏選了個又。真是令人費解啊!”
嚴俏在一旁說:“你們現在還有閒心研究漢字,你們男人的心真大啊!”
大同說:“師父,隻要我們不給飛機加油,它就飛不起來。”
我說:“萬一人家帶著足夠的油來的呢,比如先在開羅落一下,加滿油之後來了我們壓塞尼亞。”
大同說:“那就給它放油就行了。借著加油的名義給它放油。”
我笑著說:“這是個好辦法。”
嚴俏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平時就是這麼隨便的商量事情的嗎?這麼嚴肅的事情難道不應該開個會嗎?還有,你們都不要臉的嗎?你們設計這種陰謀詭計都不背著人的嗎?”
大同說:“你想啥呢?這是陽謀。”
嚴俏說:“你就不怕我上飛機之後,催動傀儡術,把你滅了嗎?”
大同嗬嗬笑著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確實需要衡量一下是不是需要這麼做,這麼做的結果是什麼。你殺了我,能帶給你什麼好處呢?你殺了我,隻會遭受到無情的報複。你得不償失。說白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嚴俏哼了一聲:“我也許隻是為了出一口氣,本來是我控製了你,現在倒像是你控製了我。”
話音剛落,大同的神情突然發生了變化,目光呆滯,表情木訥,他慢慢抬起手,開始打自己的嘴巴。一邊打,一邊說:“我該打,我該打,我這人天生賤種,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這是嚴俏的把戲,她想讓我們明白,她是有能力反擊的。
我不看,她玩這個把戲也就沒意思了,一旦玩大了,把大同玩死了,那她可就死定了。
我們等來了東盈方麵的專機,專機帶來了大量的美金,全是美金,沒有黃金。這些錢是用來修鐵路的。
同時,飛機沒有油了,需要加油。
泉兒和對方交涉的,我們也不說不給加油,我們說現在沒有油了,需要油,要等上半個月時間。對方一聽就急了,說自己聯係開羅那邊,讓他們送油過來。
但是這就涉及到海關問題了,泉兒告訴他們,海關走手續至少要一個月,尤其是油品這東西,壓塞尼亞明令禁止走私的。壓塞尼亞的石油,全是官府自營。
這下可就把對方給愁壞了,泉兒說,要不你們先坐船去開羅,從開羅坐船先回東盈,等我們油到了會聯係你們的,你們再派飛行員過來把飛機開回去。
對方一聽也是個辦法,就同意了。
我們按照約定放了嚴俏,嚴俏離開的時候,大同大哭一場,假模假樣地說離不開嚴俏。
嚴俏剛走,他就拎著酒瓶子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