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最近變得太懶了,褲衩子都是我給他洗,他把我當師父,我就當他是我的兒子了。我兒子的尿布也是我洗,我給我兒子洗尿布是因為他還小,我給大同洗褲衩子,是因為這小子有病。
書生說精神病都很懶,想讓他們變勤快不可能。而且書生覺得大同的腦子和我們不一樣,他的腦子運轉的快,一刻也不停的在運轉,能把很多事都想的很透徹,於是,身體就變得很懶。
大同懶是懶,但是換的勤快,在大明寺的時候是小和尚給他洗。出來了,隻能我給他洗,我一邊洗一邊說:“大同,你得找個老婆了,你不能讓我給你洗一輩子褲衩子吧。”
大同說:“即便是找老婆,也不能找嚴俏這樣的吧。”
我說:“肯定不能找她,不過話說回來了,不找她,我們去救她做啥?”
我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水,看看表,這時候是上午六點鐘。
在東北,睡得早,醒得也早,和這裡的位置有關,這裡天亮的早,天黑的也早,比蓉城至少早一個半小時呢。
而這時候,外麵的那些人已經開始裝車,打算離開了。
老板娘在外麵喊著,說已經讓夥計騎馬去報警了,讓大家都不要走。這些人咋可能聽她的話。
急得大蘭子跳著腳說:“你們跑吧,誰跑了人就是誰殺的。”
盜墓賊大哥說:“你說話得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汙蔑。”
我心說這群混蛋心裡都有鬼吧,不然為啥都跑的這麼快啊!
王德發說:“這群人也是,多耽誤幾天有啥關係嘛,搞不好人是這群人合夥殺的。”
我說:“合夥?你說所有人都是一夥的?”
大同說:“搞不好這群人和大蘭子都是一夥的,這就是一家黑店。”
王德發說:“這個不能吧,這店開了很久了,要是黑店,不能一直開著吧。”
大同說:“你和大蘭子很熟悉嗎?”
“熟悉,每次我拉腳,都是在這裡落腳歇著,主要是這裡的廚子做的菜好吃,酒也好,這裡的酒都是五十度以上的糧食酒,在彆處喝不著。”
糖山大哥先走了,接著魚販子四個人也趕著車走了。那倆販賣山貨的是最後走的。
我把洗好的衣服掛在了屋子裡的線條上,這線條是在柱子上拴了電話線,冬天的衣服隻能在屋子裡晾乾,這要是放外麵,直接就凍成冰坨子了。
王德發說:“咱們啥時候走?”
我說:“我們又沒殺人,我們不走。”
王德發說:“要我說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同說:“你怕啥?我們在這裡等警察啊,警察來了會調查,我們還要給警察提供線索呢。”
書生說:“這麼走了,到了邊境還是會被攔下來。尤其是,我們是外國人的身份,搞不好會被驅逐出境。”
王德發聽了一愣:“你們是外國人?”
書生說:“怎麼了?我們是外國戶籍的華人啊!”
王德發警惕地看著我們說:“你們不是特務吧!”
大同說:“我們是非洲戶籍,我們能是什麼特務?我們是非洲的兄弟啊。”
“非洲都是黑人啊。”
大同說:“也有白的,比如我們就是白的。王老板,你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王德發歎口氣說:“這麻煩已經不小了,死了兩個解放軍,可是真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