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住一晚,就不能看著這麼些屍體擺在大堂裡啊!
我們把屍體拖到了外麵,用雪埋上了。
結果這一埋上之後,有血從雪堆裡滲出來。按理說死了這麼久,不應該還有血往外流了,早該凝固了啊!
我們把屍體又挖出來,想必是還有沒死透的,要是有沒死透的,我們就再拽回去,等死透了再埋。不然我們就成了殺人凶手,活埋人的事情我們肯定不乾。
這挖出來發現,是順子從嘴裡在往外冒血呢。我們把順子拉回來,剛進屋就死了,我們又把順子拉出去,埋進了雪堆裡。
實在是太麻煩了。
生活就是這樣,總會出各種各樣的事情,稀奇古怪的。
現在的大堂裡冷得很,門被老虎給拍碎了,我們乾脆就去了廚房,把爐子燒旺,把炕燒熱,我們就準備睡覺了。
但是大同突然坐了起來,他說:“師父,既然是黑店,應該有金庫啊!”
於是我們三個開始找大蘭子的房間,女人最喜歡把值錢的東西摟在自己房間裡了,藏遠了她不放心,藏屋子裡,自己時常拿出來數一數,摸一摸,心裡才踏實。
想不到的是,我們從大蘭子房間的大衣櫃裡搞出來一個保險箱。
這保險箱不大,有個六七十斤,倒是不重,但是這裡麵到底有啥呢?
書生說:“裡麵要是啥子都沒得,我們可就白費勁了。”
大同說:“從邏輯的角度分析,這裡麵應該有值錢的東西。有一些現金,一些金銀首飾是一定的。”
書生說:“萬一這是疑塚呢?”
書生的話我們都懂,意思就是,萬一人家就是弄一個不裝東西的保險箱來騙你咋辦?真的其實藏在更隱蔽的地方。
這東西周圍全是鋼板做的,焊接的也很結實,想弄開不可能,除非有氣焊,用那個割的話,房契地契和現金啥的肯定都燒毀了,不過金銀是沒事的。關鍵是也沒處去找氣焊啊!
書生把保險櫃的鑰匙找到了,就在床頭的一個箱子裡。書生說:“虎符就是從這個箱子拿出來的,鑰匙果然也在。”
我說:“有鑰匙也不行啊,還需要密碼才行。”
書生說:“女人一般都記不住密碼,她會設計一個很長的密碼,然後寫下來。”
我看向了大同說:“是這樣嗎?”
大同點頭說:“差不多吧,他們通常會忘,除非是用自己生日之類的做密碼。但是女人根本不敢這麼做,因為她們怕彆人猜到。所以會用一個很複雜的密碼,然後寫在一個地方。當她忘記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一看。”
我這時候看到了一個書櫃,書櫃上有很多書。看來這大蘭子也是個文化人。
大同也發現了書櫃,他走到書櫃前麵,伸手拽出來一本,這是一本明代版本的三國誌。
這種書我是看不懂的,這是純純的史書,和三國演義完全不一樣。是西晉——也就是司馬晉時候的陳壽寫的史書,這裡麵全是古文,對古文沒啥研究的話,看的雲裡霧裡的。
一個女人不是應該看看紅樓夢之類的話本嗎?怎麼會研究三國誌呢?
就連我這個真正的讀書人都看不明白三國誌,她能看懂?最關鍵的是,這本書很新,但是在最中央的位置。既然不看,為啥擺在中央位置呢?
《三國誌》開篇就是寫曹操的。
太祖武皇帝,沛國譙人也,姓曹,諱操,字孟德,漢相國參之後。桓帝世,曹騰為中常侍大長秋,封費亭侯。養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審其生出本末。嵩生太祖。
太祖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故世人未之奇也;惟梁國橋玄、南陽何顒異焉。玄謂太祖曰:“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年二十,舉孝廉為郎,除洛陽北部尉,遷頓丘令,征拜議郎。
光和末,黃巾起。拜騎都尉,討潁川賊,遷為濟南相。國有十餘縣,長吏多阿附貴戚,贓汙狼藉,於是奏免其八;禁斷淫祀,奸宄逃竄,郡界肅然。久之,征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稱疾歸鄉裡。
大同先是把整本書翻了一遍,裡麵並沒有夾著字條。
隨後,他打開第一頁,看著發呆起來。
大同說:“有放大鏡嗎?”
書生說:“我這裡有。”
書生把放大鏡給了大同,大同用放大鏡照著第一頁,隨後念出來了一個數字。他說:“這就是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