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走的非常順利,天氣也出奇的好,不過風挺應,刮在臉上還是生疼。書生的臉生了凍瘡。
大同的臉就沒事,書生一直蒙著臉呢,大同一直露著臉。看來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我的臉也沒事,耳朵也沒事,腳尖凍疼了,跺跺腳就好了。
接下來我們重新買了車套,把三匹馬都套上了,馬車跑起來就太輕快了。
我說:“以前經常聽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這三匹馬的車,是不是左邊一匹馬,右邊一個三啊!”
大同笑著說:“有這個字嗎?”
我說:“按理說有,有駟馬就應該有三馬,書生,你覺得呢?”
書生搖著頭說:“沒見過這個字。我隻見過三個馬,讀鏢。意思就是一群馬在奔跑。”
我笑著說:“驫車是不是這個字啊!”
書生點頭說:“按理說是這個字。”
糖山大哥一甩鞭子,三匹馬一起跑了起來,我們這車輕快的就像是在雪地上飄一樣。
三天後,我們的馬車被這倆兄弟在一個晚上趕著過了龍江,到了境外。我們的車是從野地裡穿行而過,隨後到了一條小路上,在天亮的時候,我們到了海參崴的一家大車店裡。還花錢弄了海參崴的證件,這都是那兄弟倆給找的關係,他倆在這裡有很多熟人,問過才知道,他在這裡有親戚。他們舅舅就是海參崴的。
我們帶了太多的錢,不得不謹慎。住店的時候,我們在屋子裡吃了大列巴和烤肉,睡覺的時候,我們把門窗都鎖的死死的。
我們給了那兄弟倆路費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他們解開了他們的馬,我們又買了兩匹馬,裝上足夠的糧草,直奔共青城。
馬車跑得非常歡快,路過兩個檢查站,我們隻需要交足夠的盧布,就能放行。
又過了四天,我們總算是跑到了共青城,這蘇聯實在是太大了。又大又冷,地上全是雪啊!
到了這地方我們有點麻煩了,人生地不熟,除了手裡有從海參崴換來的盧布,啥也沒有。有錢就好辦,我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了。這裡也沒啥好吃的,除了大列巴就是烤肉,想吃白菜都沒有。一直吃這玩意,難道不得病嗎?
沒有白菜,這裡有土豆,旅店裡的廚子整了不少土豆泥,用勺子挖著吃。我覺得這玩意還不如煮點土豆,蘸醬吃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這土豆泥比大列巴好咽的多,大列巴要是不喝水,是真喇嗓子啊!我就納悶兒了,蒸饅頭不會嗎?烙餅不會嗎?為啥非要弄這玩意呢?
我們也不在乎這麼多了,第二天的天一亮,我們開始在城裡找,看看有什麼廢棄的房子沒有,沒有看到房子,在另外一個旅館,看到了鬼子。是兩個小鬼子,一男一女,他們從一個理發店出來,然後走進了旅館。
這鬼子和蘇聯好像不太對付啊,鬼子來這裡做啥?
我說:“大同,那是小鬼子嗎?”
大同說:“沒錯,就是小鬼子,看那女的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是小鬼子,他們跪久了,腿變形了。”
書生說:“看來小鬼子也在找嚴俏啊。”
我說:“這麼看,不在城裡。”
大同說:“我們去郊外看看,主要是不懂當地的語言,不然可以找人打聽打聽。在海參崴會漢語的人還是挺多的,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我這也不懂俄語啊!”
書生說:“彆亂打聽了,我們慢慢找,這共青城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