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長得一張老毛子的臉,但是頭發是黑色的。據說在海參崴到庫頁島這一帶,有很多這種雜交的,這些雜交品種像誰的都有,這和壓塞尼亞不一樣,不管是歐羅巴人還是波斯人,或者是東亞人還是阿拉伯人,隻要和當地人生了孩子,保準就像亞賽尼亞人。
這也是我對亞賽尼亞沒有信心的根本原因,不管我們怎麼搞,最後都會變成當地人種,這還搞個錘子啊!
實在是搞不懂為啥會這樣,書生也搞不懂。
楊勤這姑娘不怎麼懂事,看起來有點看不起人似的。當我看到楊勤她母親的時候,我才知道為啥會這樣,她母親也這德行。
到時楊勤的舅舅人很隨和,和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親姐弟,不知道為啥差彆咋這麼大。
我們也不在乎這一家人怎麼樣,反正我們就是來這裡投宿的。不過楊勤的母親燉的排骨是真不錯,非常適合我們中國人的口味。大同和我都喜歡吃,書生說要是多放點辣椒就好了,他還特意和楊勤母親去說,教人家怎麼把辣椒用油炸香。
從北平到東北根本就不吃辣椒,你教個錘子啊,人家根本就懶得聽你這些。
在旅館修整了兩天之後,我們就啟程了。啟程的時候我發現,楊勤跟著我們一起上了車。
老大對我說:“我們需要一個翻譯。”
我心說確實需要一個翻譯,但是就沒有彆的人選了嗎?我說:“帶著一個姑娘,有點麻煩吧。”
“同時懂俄語和漢語的人不多,要麼就是楊勤,要麼就是楊勤她媽,你選一個。”
我心說這還選個錘子啊,這母女倆放鍋裡熬一下,一個味道的。
楊勤根本就不和人好好說話,我們在路上也沒什麼交往。
老大和老二是兩個摸金校尉裡的高手,他倆也是有分工的,老大主要就是出力,老二主要就是動腦子。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京山,正好在島的中央位置。老二覺得,要是這韃靼女巫的墳就在這庫頁島上,那麼在京山的概率是最大的。
這就好比問一個齊魯人,你死後想埋在哪裡啊,那肯定就是泰山啊。
這京山在庫頁島上,就好比是泰山在齊魯大地。
這個方向是不會錯的,但是這活了三百多歲的韃靼女巫是不是埋在了京山,不一定。甚至這韃靼古國是不是庫頁島也不好說。這地方,沒有多少地,到冬天冷的要死,尤其是這年前年後的,白天零下二十度,到了晚上,零下三十幾度。這地方能孕育出啥古國啊!
但是老二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地方很可能會孕育出古國。
京山周圍有很多超過一千米的高山,幾乎遍布整個庫頁島,這些高高的山峰是可以擋住來自北方的寒流的,於是會在山穀裡形成小氣候。
這裡的山峰和山峰之間的山穀是很深的,我們的車進山之後就感覺到了,在山穀的最深處的小河竟然沒有結冰,甚至在小河兩岸的雪已經融化。
我們的車就走在一個個的山穀裡,有時候走在河邊,有時候走在半山腰。
但是好景不長,一天之後,前麵再也沒有路了,我們需要把車卸掉,牽著馬往前走。
嚴俏和楊勤雖然都是女的,但是並沒有什麼交集。
按理說整個隊伍裡麵就倆女的,她倆關係應該很好才對,情況恰恰相反,這倆人關係一點都不好。甚至有點互相看不起的樣子。
我是真的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我問書生,書生也搞不懂。
嚴俏的體能基本恢複,她穿上了靴子,跟著我們踩著雪往前走。但是楊勤是坐在馬背上的,搞得這匹馬走得很不穩。
本來前麵就沒有路了,我們之所以牽著馬,完全是因為馬背上馱著的是我們的物資。
嚴俏說:“楊勤,你走不動嗎?你看這馬,走一步試探好幾下,你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