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勤用手一指說：“看到那邊的那快大石頭了嗎？從那邊下去，雖然陡峭，但是沒有硬坡，滑倒難免，但是沒有墜落的風險。”
我們按照楊勤的指揮到了那邊，往下一看，這裡果然好很多。
不隻是我們從這裡走，山裡的一些動物也走這裡，我從這裡看到了野豬的腳印，看到了麅子的腳印，還有猞猁的腳印。
我們就從這裡往下走，雖然舉步維艱，但有驚無險，我們順利到了山下的河邊，這時候，夕陽西下，我們就在河邊安營紮寨了。
在山上的時候，氣溫得有零下三十度，到了這下麵，零上兩三度總是有的。
雪都融化了，小河裡沒有結冰。
書生拿了魚鉤魚線出來，隨便找了一個樹枝拴上就開始釣，很容易就釣了十多條，全是大鯿魚，一條四五斤，我們其實最喜歡吃魚籽。
這天晚上，我們吃的烤魚和大列巴，吃的很飽。這裡的氣溫也很好，鑽進睡袋睡得很舒服。唯一的缺點就是凍臉，沒辦法，我隻能用衣服把臉蓋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楊勤在河邊洗漱呢。
我湊過去說：“是不是再往前就沒有人家了？”
楊勤說：“是。”
她嘴裡含著泡沫呢，說話不方便，我也就不說了。等她洗漱完畢，我剛要說話，她起來往回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我乾脆在這裡洗了一把臉，然後站起來，看著水裡遊動的魚。
書生過來，他說：“守仁，想啥呢？”
我說：“越往裡走，好像越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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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說：“山裡本來就暖和，到了夏天，山裡比外麵還涼快呢。你看太陽出來了吧，太陽照在這河穀裡，前後左右全是高山，怎麼可能不暖和。這裡就像是川蜀盆地，你覺得呢？”
我說：“看樣子這山裡還真的有可能孕育出一些古代的文明。”
書生說：“兩千多年前，這裡不可能有很多人，能有個一千人就不錯了。”
“你覺得韃靼女巫不可能在這裡嗎？”
書生說：“這裡沒有太多人，不代表韃靼女巫不會埋在這裡。也許這裡是韃靼古國的聖地，你覺得呢？”
我點頭說：“有這個可能，但要是人死了，怎麼可能抬著一口銀棺材進來呢？”
書生搖著頭說：“不可能把銀棺材抬進來，但要是把散的銀子或者錫帶進來，在這裡融化之後，灌進模具做一個棺材，還是不難的吧。”
我點頭說：“有道理。”
書生用胳膊撞了撞我，示意讓我回頭。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老二正在和楊勤交談，這倆人的關係似乎真的不一般。
我說：“這女的性格很不好，勁兒勁兒的，你覺得呢？”
書生說：“你不喜歡，不代表彆人不喜歡。也許老二就喜歡這種勁兒勁兒的女人。”
老二這時候大聲說：“我們吃東西，吃飽之後上路，下頓飯隻能傍黑再吃了，大家最好多吃點東西，免得很快就餓了。”
大同湊過來，他說：“師父，我們真的要跟他們進山嗎？我怎麼覺得心裡這麼不踏實呢。”
我小聲說：“來都來了，再說了，我們四個人，兩隻猴兒，他們隻有三個人，不踏實的應該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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