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徐徐,樹上的蟬鳴不休,是獨屬於夏天的樂章。
車緩緩停在電影院大門前,眾人紛紛下車,看向對方手中選取的電影票,陷入沉思。
《鳳如年》?
《嘻哈天王》?
《跨越山海時空》?
名字一個比一個炸裂,一個比一個離譜。
莊璃率先打破僵局:“大家都彆愣著,先進去買點東西,到時候邊看邊吃。”她以前上過綜藝,稍微了解節目最好不要冷場。
“是啊……等會,我記得這三場電影都是be結局。”江錦渝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導演組,你們認真的嗎?你們到底有沒有看過?”
導演表情安詳,恨不得原地去世。
副導演瞪了假裝自己很忙的工作人員們一眼,笑容僵硬:“我們節目隻是想告訴你們,愛情並不可靠,可靠的還是自己。”
他甚至不用打草稿,那些話張口就來,連眼都不眨一下。
陸景舟下意識回懟:“你們是戀綜,下次找個好點的理由,或者需要我幫你們找嗎?”
“嗬嗬,不用啦。”副導演撓了撓後腦勺,“你們趕緊進去,我們導演組先去吃飯,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會跟著你們。”
段扶桑沒心情繼續待下去當被人圍觀的猴子,拉起陸景舟的手說:“彆理他,我們去買可樂爆米花。”
臨走前,一絲金光從她指尖流出,她回頭衝許玉笑:“祝你們玩得開心。”
許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隨著時間推移,感覺更甚。
她有些焦躁,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思考對策。
沈周垂眼瞧她,摘下領口的麥,眉眼調笑:“你又打什麼主意?”
“不裝了?”許玉手裡把玩黑色的麥,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乾淨,黑與白兩色分明,格外刺目,“我還以為你想一直裝到底。”
沈周輕嗤:“再裝我怕你把自己作死,許玉,你非要一心求死?”
“我能如何?我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炮灰惡毒女配,我不作死誰作死,難不成你替我?”許玉雙手環胸,仰著頭同他互懟,“按照原著劇情南喬婉應該已經被我害死了,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把她的身體占了,你的係統能檢查出來嗎?”
兩人說話時刻注意口型,生怕那些神通廣大的網友把他們的話翻譯出來,到時候絕對會被當成精神病。
攝影師儘量離他們遠些,害怕被舉報不尊重嘉賓隱私,從而被扣工資。
[攝影大哥能不能湊近點?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感覺是大瓜耶,他們倆都快吵起來了!]
[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好濃,我隔著屏幕都能聞見。]
[哈哈哈打起來打起來!最愛看彆人直播打架了!]
[大家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怎麼還慫恿人家攝影小哥去偷聽人家說話?不像我,恨不得飛到現場趴到他們頭上聽。]
[哈哈哈估計小哥都汗流浹背了,結果咱們在這嘻嘻哈哈吃瓜看熱鬨,還想讓人家上前,真是一點活路不給。看到大家都和我一樣缺德,我就放心了。]
“你確定能指望它?它不給我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它幫我們調查出來什麼?”沈周微微屈腿,神情無奈,“它頂多發布任務,吃白飯,但凡能幫我一點,我都能放煙花慶祝。”
許玉狐疑:“你的係統真的和我的係統一樣廢物?”
“不然呢?它要是有用,我們還需要維護人設?”
沈周有時候真的懷疑她的智商,眼神中多了份嫌棄。
許玉讀懂他的眼神,惱羞成怒:“沈周,你存心給我找不痛快!”她忘記壓低自己的聲音,模模糊糊收入直播中,觀眾猜到了大概意思,立馬沸騰起來。
攝影師悄摸走近,而許玉對準沈周的腳狠狠踩上去,聽見他吃痛一聲,轉身離去,絲毫沒有回頭的打算。
沈周緩了幾秒,臉色黑了幾個度,有種當場離開的衝動,但為了任務和金錢不得不跟上。
另一邊,段扶桑二人位於第四排正中央,正對大屏幕,不遠不近剛剛好。
她坐在那閉目養神,陸景舟的情況與她差不多,兩人買了可樂爆米花之後再未說一句話,主打兩個字——“不熟”。
【宿主,他們居然是穿書者!這個世界都快被穿成篩子了,有點小激動!】
段扶桑罵它:“你激動個毛線,你是能把它們吃了,還是能把它們砍了?”
係統委屈,電子音透露著委屈。
【人家第一次碰見穿書者的係統!你知道穿書者的係統對快穿係統來說有多稀有嗎?穿越幾十個小世界才能遇見一個,而我這次直接遇見倆!】
段扶桑默了兩秒,認真回道:“不知道,幾十分之一的幾率而已,又不是幾百上千,有什麼可稀奇的。”
【你閉嘴……你是我第一位宿主,它也是我遇見的第一個穿書係統。】
“要不要我把它們揪過來陪你?”段扶桑挑了挑眉,低頭喝了口可樂,“我發現那些未知的東西,在得到你之後就變得可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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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電影開場,四周坐滿了人,似乎是有人發現他們,現場變得吵吵嚷嚷。
“啊啊啊喬喬寶寶,媽媽愛你!”
“陸愛妃!你怎麼能帥成這樣?”
“喬喬!啊啊啊啊一定不要早戀,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男人,隻有我們才是最愛你的!”
“啊啊啊啊陸愛妃,朕準許你給我們帶回來漂亮的嫂子!要特彆特彆好看,或者你特彆愛她!”
兩種不同的聲音,南喬婉的粉絲不讓談,陸景舟的粉絲非讓談,簡直可以稱為兩種極端。
南喬婉的粉絲可以理解,至於陸景舟的粉絲……係統理解不了。
陸景舟今年才二十四,他粉絲已經開始催他談戀愛結婚了?
不太正常。
係統懷疑人生,疑惑發問:【宿主,據我所知,大部分粉絲不都希望自家偶像單身嗎?】
段扶桑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你說的是女友粉和老婆粉,好了,我睡會兒,電影結束叫我。”
說罷,她輕輕歪頭,在靠椅上借了個力,努力找出舒服的姿勢休息,不一會兒進入夢鄉。
現在不是刀尖舔血、四處躲避的日子,她珍惜當下,早已不見原來的警惕。
耳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陸景舟側過頭看她,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