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班主任縱使有再好的教養,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給我開口的機會了嗎?再者,你不喜歡我的態度可以去投訴我,我是不想管這件事了。”
她從未想到自己的學生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失望地看了小胖子一眼,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他們。
她怕自己會後悔成為老師。
她教了十幾年的學,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學生與家長,她以前怎麼從未發現小胖子和小胖子的媽媽會是這樣的人呢?
她帶上門,站在走廊裡發呆,留下辦公室的六人劍拔弩張。
段行之抬起頭,聲音委屈巴巴:“媽媽,我想回家······我不想在班裡。”
她眼睛紅紅的,淚水縱橫,再繼續哭下去,明天眼睛怕是會腫。
段扶桑心尖一軟,輕撫她的背哄她:“好,等媽媽處理完我們就回家。”
她放下她,讓她先站在旁邊看著。
“喜歡掀衣服是吧?”她眼中的紫光一閃而過,“那就掀個夠好了。”
催眠術加上障眼法。
段扶桑淺笑,輕輕拍了拍段行之的頭:“寶貝,好好看。”
說完,她一滯,默默捂住她的眼。
算了算了,小孩子少看辣眼睛的畫麵。
小胖子正要大罵,雙手卻不受控製地去掀自己媽媽的衣服,白花花的肉暴露在空氣中,紀硯禮下意識閉上眼。
少女睜大眼睛,興奮道:“我的天,行之媽媽,姐姐,我唯一的姐,原來你是催眠師嗎?!好厲害,僅僅是打個響指就控製住他們!”
她赫然化身小迷妹,掏出手機亮出二維碼:“可不可以加個微信?我叫紀清漓,是紀硯禮姐姐,現在是大學生,我做夢都想當催眠師!”
紀硯禮閉著眼,聞言拆穿她:“你昨天還說你想當心理學家,前天說要當醫生,大說要當老師······唔唔。”
他睜開眼控訴她。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摻雜了萬年寒冰,縱使千年萬年也無法化開。
紀清漓死死捂住他的嘴,皮笑肉不笑:“紅硯禮,你要死啊。”
段扶桑眨眼:“係統,姐弟之間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嗎?”
係統:【是吧,根據大數據來看是這樣。雖然宿主沒問,但我剛才問了主係統,主係統說男主的前提出現是為了推動男女主的感情,感情要從小培養。】
不出所料。
段扶桑收回視線,抬手扇了小胖子和大浪波女人幾巴掌,勉強解氣。
她衝紀清漓一笑:“我在家長群,現在不大方便加你。”
“好的好的!”
太帥了,我以後一定要當催眠師!
紀家姐弟並不認為段扶桑解決問題的方式有誤。
在對方聽不懂人話時,要采取非必要手段。
係統撓頭:“宿主,這會不會不尊重女性啊?”
段扶桑打開門,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
她眯起眼,移開捂住段行之眼睛的手。
“當一個女人自己也不尊重女人的時候,她就該明白,彆人也不會尊重她,”段扶桑垂下眸,“當她說出‘我兒子說得有錯嗎’,我就已經開始把她當成女人的敵人,不認為她是女人。”
她牽著段行之走向班主任,簡單說了情況便與班主任一起朝學校大門走去。
紀家姐弟跟在她們身後,嘀嘀咕咕討論剛才的所見所聞。
“小硯硯,你說我拜師的可能性大嗎?剛才那招太酷!”
“嗬,幾率為零,你沒那方麵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