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月亮還未落下,日月相輝。
段扶桑從床上爬起來,眼還沒睜,校服在悉悉索索中穿好,走進衛生間洗漱。
她站在洗手台前睜開眼,鏡子中映照她困倦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也叫她徹底清醒。
“早餐吃什麼呢……也不知道之之和男主怎麼樣了?”
係統撓了撓頭:【我檢測到男女主好像吵架了,變成了典型的狗血套路,這個世界該不會是想讓男主替女主死吧?】
段扶桑打開水龍頭洗臉,趕走剩餘下來的睡蟲,用毛巾擦拭過後又開始刷牙。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
如果本世界的男女主注定要be,女主不死,那就是男主死。
段扶桑從衛生間出來以後,抓起書包直奔學校。
用她的話來講,那便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擔心歸擔心,吃飯更重要。
有她在,男女主不可能be。
“媽……桑桑,我給你打好飯了,一起吃。”一隻腳剛邁進飯堂,左手邊靠牆的餐桌坐著段行之,她麵前放著兩副餐盤,一份放在自己麵前,一份放在對麵,顯然是為她準備。
段扶桑心花怒放:“謝謝之之,媽媽很欣慰哦。”
這就是養女兒的快樂嗎?
太爽了。
真是貼心小棉襖。
“誰讓我是媽媽的女兒呢?”段行之托腮輕笑,“媽媽,等吃完飯,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紀硯禮呀?我昨天跟他吵架了,我不想單獨去見他,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把他氣死。”
段扶桑嘖了兩聲:“氣死又能怎麼樣?反正有我在,他想死也死不了。”
“也是哦,媽媽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聽到她的撒嬌,段扶桑正要調笑她,忽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行之,你對紀硯禮到底是什麼感情啊?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才能完成任務,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歡你,很早以前就特彆特彆的喜歡你。我看你很關心他,你是不是也喜歡他呀?”
段行之差點被口中的飯菜噎住,連忙喝一口酸奶咽下去,氣急道:“那又不一樣,喜歡歸喜歡,討厭歸討厭,他對我好,我自然對他好,但不代表一定要喜歡他。至於心上人,那倒是沒有。”
她眼中的慌亂怎麼藏都藏不住。
真真應了那句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段行之俯身在她額頭彈了一下:“難怪你說你能把紀硯禮氣進醫院。”
長了一張打死不承認的嘴,簡稱嘴硬。
她下手輕,段行之沒什麼感覺,看起來洋洋得意:“那當然,我的嘴無人能敵。”
“啊是是是,我們之之最厲害。”
極其敷衍。
段行之毫不介意,快速吃完後又買了幾份清淡的菜和一碗小米粥打包帶走。
拉起吃完飯的段扶桑,直奔醫務室。
她起的算早,早輔導在五點四十,她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