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晴每天都是靜靜地躺在梨百園,看著落葉隨風,花開花落,仿佛生命也在靜靜地沉息。
一個星期後,蘇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李世陽看到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蘇梓晴麵色蒼白,像是久臥病榻的人,虛弱極了,但從她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意外。
“怎麼,當初在海市外灘遇見你,不就是想邀請我來一趟蘇家嗎?怎麼還感到意外?”
蘇梓晴麵對李世陽沉重的話,似乎隻是鋪墊,深邃的眼神直視他,想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說吧,言铖剛離開不久,你就來了,有什麼事就說。”
“你既然肯見我,為什麼不見他?”
李世陽眼神平靜的看著蘇梓晴,回想到自己來到海市遇見了他,忙起來就像當初最艱難創業的時候,身心俱疲……便心疼了。
“然後呢,讓他在這裡陪著我?我已經給他一個月的機會了,時間到了做不到是他自己的事。”
李世陽看到蘇梓晴冰冷冷的話語,聽出了她的抉擇,還是問道:“那為什麼不出去過自己的生活。”
“你以為我現在還能出去嗎?你們彆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很多時候是假的。”
蘇梓晴說完看了四周的梨百園,芬芳歲月無儘裡,這才是自己不得已的歸宿,也隻有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強迫自己做任何事。
但是離開了梨百園就不一樣了,蘇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蘇家。現在的自己也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在梨百園,我有決定任何事,離開這裡就什麼都不是了,蘇家不是當初的蘇家,不然你以為我父母為什麼當年帶著我離開海市去偏遠地區的西市呢。”
李世陽聽到蘇梓晴的情況,原來是蘇家一直存在著矛盾,那為什麼兩個星期前她還能跟阿言去旅遊。
“隻要不是你不願意見阿……言铖,我會幫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可以。”
蘇梓晴從他眼眸裡讀出來堅定不移的信念,仿佛真的豁出生命也能做到。就像某個人為了讓言铖活著,寧願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所以蘇梓晴在那一刻輸了,某人付出生命可以讓言铖記住她一輩子,而自己也不願將就,當初自己也隻是一廂情願的付出,連他問要不要都小心翼翼地。
就像有本書說道:如果你給我的和你給彆人的是一樣的,那我就不要了。
蘇梓晴看著李世陽有意無意的笑著問道:“那你知道我有個妹妹嗎?蘇若晴,和我一模一樣的,隻要你能找到她,我就答應你見他,陪在他身邊。”直到最後一個月的時間。
“蘇若晴在哪裡?”李世陽內心突然掙紮了半分鐘,自己現在也隻能這麼做,為了他的幸福。
“不知道,應該在蘇家一個海底實驗室最有可能,我……蘇若晴是被冰棺封住的,你隻要把冰棺推進海底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我做這些?”
“如果你做到了,我就告訴你,不過時間不多了,你隻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