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這事可就有些難辦了。”
鄧乘風望著滿地狼藉,低聲說道,
“如若我沒看錯,這女子應是陸家之人,雖是旁支庶出,可終究還是姓陸啊......”
“你們文人都這麼悲天憫人嗎?我好像和你剛見過兩麵。”
陳羽動了動身子,周身白光消散,「淨世」能力漸退,旋即看向鄧乘風,繼續道,
“何況我是體修,你是文人,照理來說,你應該幫陸家,不應該幫我。”
“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何必先同調?”鄧乘風吟罷,笑道,
“有道是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詩尊一脈在世人眼中,向來是一群文質彬彬的瘋子,他們可以為一句詩枯坐十年,也可以為半闕詞踏遍天地。
交友,他們隻交誌同道合之人,
顯然,
陳羽這位體修就很符合鄧乘風的交友標準。
是和他一樣的怪胎。
“原來如此。”陳羽輕輕頷首,
“不過你我怕是成不了摯友,你這般瞻前顧後,倒是與那林修遠如出一轍。”
“瞻前顧後,你是說我怕那陸家旁支?”鄧乘風聽出陳羽話中深意,朗聲笑道,
“笑話,我堂堂詩尊弟子,還能怕她一個庶出不成?況且得罪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怕她們作甚?”
聽得鄧乘風和陳羽的對話,青陽尊者是雲裡霧裡,
“你倆聊啥呢?”
“他在提醒我陸家旁支庶出的實力。”
“嗯?”青陽尊者瞳孔一震,
“他說了嗎?什麼時候說的?老夫怎麼沒聽到?”
“說了啊。”陳羽聳聳肩,“他師父是八階九重,半步九階強者。”
“然後呢?”
“然後還不簡單?鄧乘風故意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不就是在跟我說,陸家最強的旁係庶出,也敵不過他師父。”
“這事還能這麼理解?”
青陽尊者聽完陳羽「嘰裡呱啦」的一長串解釋後,為數不多的大腦都快宕機了。
“不然還能怎麼理解,你以為他是故意過來裝逼的啊?”
青陽尊者:“......”
彆說,你還真彆說,他還真有點這感覺!
但是這能怪他嗎?
文人說一句話繞八個彎,就彆說他,就是換個武者來,又有幾人能聽懂他話中深意?
“......”
見陳羽眼中明悟之色閃過,鄧乘風嘴角微揚,果然沒看錯人,一點就透。
這般悟性,合該與我成為摯友!
“你剛才說難辦,難辦什麼?”陳羽緩緩開口。
“你有所不知。”鄧乘風眉宇間浮現一抹凝重:
“陸家和體修在千年前有過一段蜜月期,那時大夏第一體修梁秋與陸家千金陸清霜,並稱武道雙璧.....”
“你先等會。”陳羽出言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