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天又舉起了巴掌,對著這人又是一個大逼鬥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差點多了一個,眼睛都出現了重影。
賀雲天伸出手說道:“拿來。”
這人還在猶豫,他知道剛剛的工作證是真的。但這個證到了自己的手裡,賀雲天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隻要把他帶回公社,他們就能在最短時間裡麵讓賀雲天承認自己投機倒把,把罪名坐實了,他們就可以立功了。至於賀雲天是死是活,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賀雲天不配合他們,上來就是大逼鬥伺候。就在這家夥還在想著立功,沒把賀雲天的工作證還給他的時候。
賀雲天又是一個大逼鬥拍了過來,拍的這家夥腦袋暈乎,卻又很清醒,他知道隻有現在把工作證拿出來,才能避免自己繼續挨打。
他從兜裡摸出賀雲天的工作證,賀雲天一把搶了過去。開口道:“陳大隊長,現在還不立刻回去打電話報警。這裡有四名可疑人員,意圖綁架鋼鐵廠的采購員,我懷疑他們四人是敵特。”
站在一旁的陳麗華,聽到賀雲天的話,就是一個激靈。這四人一來到靠山屯就對自己吆五喝六的,卻沒有出示過他們的證件,自己真被他們糊住的,難道這四人身份真的可疑。
四人聽到賀雲天讓陳麗華去報警,立刻阻止道:“不能去報警。”
他們隻是想來查一下投機倒把,結果賀雲天是一名采購員。本來打算把賀雲天先抓起來的,結果反被人家打了幾個大逼鬥。
這四人其實隻是治安隊的外圍成員,也就是臨時工。要是把這件投機倒把的案子坐實了,他們就有機會轉正。
陳麗華聽到他們這麼一喊,更加懷疑四人的身份了。他回到大隊部,搖動了電話機,經過了一番轉接之後,電話打到了紅旗公社的派出所。
接線的女公安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也是覺得這四人身份可疑。她立刻把事情彙報給了所長陸開山。
陸開山聽到賀雲天已經亮出了證件,但四人還要帶走他,也認為這四人的目的不純。他立刻喊來五名精銳的公安,六人開著兩輛三侉子就向靠山屯快速的前進,這已經是公社派出所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一路上,陸開江都在想:究竟是什麼人準備帶走賀雲天,難道真的是敵特,敵特抓他一個采購員乾什麼。
等到他們來到了靠山屯大隊部,就看到四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人被四蹄倒躦的捆在那裡,宛如待宰的年豬。
陸開江看著賀雲天問道:“情況怎麼樣?”
“你也看到了,四人一直都說他們是公社治安巡邏隊的,但他們身上卻沒有任何的證明。他們一來就要把我帶走,他們好像沒有這個權利吧。
我懷疑他們四人的身份是假的,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我的職位,這才想把我帶走,然後意圖對鋼鐵廠的物資進行破壞,我已經向鋼鐵廠彙報過了情況。”
陸開江聽完賀雲天的話,就知道這個小老弟這是準備把事情搞大了。事情既然已經通報了鋼鐵廠,那就不是自己這個小所長可以解決的了。
陸開江還是讓幾名公安,對這四個蠢貨進行審訊。審訊了一番,得出了四份差不多的口供。
昨天晚上他們抓到了一男一女,是他們舉報了賀雲天。這四人想要立功轉正,就打算把賀雲天帶走,給他安上投機倒把的罪名,隻要賀雲天跟他們走了,這個罪名就成立了。
看到這四份口供,陸開江知道應該是真的。打算把四人帶回去,交由法院判決處理。但賀雲天卻不滿意,這四人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坐幾年牢簡直太便宜了。
賀雲天看著被困起來的四個人,既然你們想要屈打成招,那就不要怪我栽贓陷害了。從空間裡麵隨便找了幾張帶有日文的紙,用空間把紙悄悄的藏在了他們的口袋裡麵。
隻要這四人被帶到派出所,一搜身就能找到他們身上的紙。以這個時代對敵特零容忍的態度,估計他們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吃一顆花生米都是輕的。
陳麗華派出了四名民兵,讓村裡的牛車把四人拉到了派出所,剩下的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賀雲天聽這四人說的一男一女,就知道是昨天的那個蠢貨。這兩人還挺好玩,情況都沒弄明白,就跑到公社去舉報。希望他們能夠回到靠山屯,自己還有很多好玩的招數等著他們。
事情解決了,他就回到了家裡。正在陽台裡和紫貂玩耍的兩姐妹,過來詢問情況。賀雲天簡單的說了一下,兩姐妹知道是胡洋和李麗跑到公社去舉報的,也是很生氣。
這兩個知青這麼一搞,讓靠山屯知青和村民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了,村民們都小心的防著這些知青,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把自己舉報了。
知青點的知青現在也很鬱悶,就因為胡洋和李麗的舉動,讓村民們就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等到下午的時候,陳麗華帶著四個民兵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胡洋和李麗。派出所那邊知道是他們舉報的賀雲天,又知道他們被關在了治安巡邏隊,就去把兩人提了出來。
經過一番詢問,知道兩人隻是舉報了賀雲天,就把兩人放了出來。正好陳麗華等人要回靠山屯,就把他們一起帶回來了。
這兩人從昨天晚上就沒吃飯,關在治安巡邏隊的時候也沒人想起來給他們送飯,現在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能夠撐到靠山屯,還是因為陳麗華怕兩人死在路上,讓他們坐了半路的牛車。
兩人拖著又累又餓的身體,回到了知青點。嚷嚷道:“快給我弄點吃的,我都要餓死了。”說完,就直接躺在了炕上。
可是他躺的位置是齊誌的,齊誌早就看他不爽了。胡洋天天吹噓自己多沒有錢,齊誌自然想靠攏混點好處。
可是胡洋隻是吹噓,一點好處都沒有露出來。他巴結了好幾天,一點的好處都沒落到,自然不會對胡洋有什麼好臉色。
現在又看到胡洋躺在他的被子上,惡從心起。上千一把抓住胡洋的衣領,就把胡洋拽了起來。
胡洋沒有乾過一天的活,再加上餓的渾身沒有力氣。哪裡是齊誌的對手,被他提起來就是幾個大逼鬥打在了臉上。
胡洋被打的求饒道:“彆打了,我給你錢,求你彆打了。”以前那些被胡洋他們欺負過的人也是這樣求饒的,隻要他們交出錢,胡洋和他的跟班們就會停手。
齊誌一聽錢,立馬眼睛放光。他的家庭條件也不好,來下鄉自然不會給他寄錢。在生產隊忙活了一年也就能分個二、三十塊,現在他似乎找到了一條掙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