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被派出去的狼應該是被獵槍的鋼珠打中了,發出了慘嚎的聲音。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山林裡麵更是昏暗的可以。要不是可以從白色的雪地看到黑色的影子,超過五米都看不到。
趙前、趙進剛剛也是盲打,但是他們使用的是獵槍,這才有鋼珠噴到兩隻狼。趙前的雙管獵裡麵還有一顆子彈,他讓趙進立刻更換彈藥。
等趙進換完了子彈,趙前才把槍裡的子彈打出去。接著迅速的掘開雙管獵,把空彈殼倒出來,從兜裡摸出兩顆子彈重新裝進槍膛。
這兩人都是經常跑山的老手,知道不能一次性把子彈全部打出去,這才選擇了交替掩護裝彈。
在他們身後的劉疤子和劉平,聽到兩人開槍。抬頭看過了,結果入眼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看到。
賀雲天把空間裡的警長放出來,警長飛在樹上,就像一個高精度的探頭。把這五個匪徒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賀雲天看到其中一個匪徒已經倒在了地上,也不知他怎麼就死掉了,隻以為這些匪徒在搞內訌。
前麵兩個拿獵槍的威脅稍微小一些,隻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好。不被一槍打中要害,獵槍也要不了命。
後麵那兩人的威脅就大多了,一人手裡的是五六半、一人手裡的是莫辛納甘。它們的子彈都是7.62mm,被這樣的子彈打中,那就是小眼進大眼出,想要活下來的幾率都很小。
知道死人的部署,賀雲天命令頭狼派出自己的手下,從後麵進行包抄,先把威脅最大的打掉。
在這漆黑的叢林裡麵,狼的視線可比人類強多了。再加上狼的嗅覺,也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頭狼帶領一半的手下,十多隻從後麵包抄了過去。這時候的四個匪徒,感覺自己都要凍僵了,手指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等到頭狼帶著手下摸到劉疤子身邊五米的時候,劉疤子聽到“哢嚓”的踩雪聲音。警覺的大喊道:“老二,狼群偷襲。”
還不等他喊完,頭狼就撲了上去。這隻頭狼也是萬裡的孩子,體重足有一百多斤。一個前撲就把劉疤子撲倒在地,被他端著的五六半也掉在地上,並且走火打出了一顆子彈,隻是不知道這顆子彈飄到哪裡去了。
劉平反應過來,剛準備救援自己的大哥,也被一頭狼撲倒,手裡的槍也脫落了。頭狼知道他們手裡燒火棍的厲害,突襲的時候就是瞄準武器去的。
兩把槍掉在雪地上,也看不清掉在了哪裡。兄弟倆從身上摸出侵刀,向著身上的狼就紮了過去。
雙方距離太近了,兩隻狼被他們的侵刀紮傷,力氣一卸,被兩人掀翻了出去。兩人往槍掉落的地方摸去,摸了好幾下也沒有摸到。
他們掉落的槍,早就被其它的狼叼走了。劉疤子當機立斷道:“老二,快走。”說完,就繼續往山林深處跑去,現在槍都丟了,唯有逃跑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趙前、趙進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獵槍已經掉了,被狼群趕往興安嶺的深處。
四人為了增大逃跑的幾率,除了身上是棉襖還有手裡的侵刀,其他的全都丟棄了。要是能夠堅持到明天天亮,或許他們還真能逃出生天。
四人現在分成了兩夥,賀雲天也不知道他們是散夥了,還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增大活命的機會。
他把狼群送過來的四把槍全都收進空間,自己雖然有些看不上,但還是可以倒賣出去的。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賣東西的又不是他賀雲天,誰能找他的麻煩。
看到他們分開,賀雲天也選擇了分兵。沒有了槍,他們就是去了牙的野狗,等著被狼群蹂躪吧。
賀雲天指揮狼群分成兩股,分彆追擊四個人。追擊的過程中,還不忘把四人往一起圈,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分開,我現在就要把你們往一起趕。
狼群在追擊的時候,經常更換領頭的狼。這樣可以加快狼群的行進速度,而被追的四個人卻沒有這麼好運了了。
狼群追到他們的時候,就會在他們身後抓上一爪。先是把他們身上的獸皮衣服抓爛,接著是裡麵的棉襖。
四人一邊逃跑,他們衣服裡麵的棉花就一邊的撒出來。慌忙逃命的時候還沒有察覺,等到四人被圈在了一起,這才察覺到了身上的寒冷。
剛剛跑出的熱汗,立刻就凍成了冰附在了身上。四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互相望了一下對方。
他們還沒有弄明白了,明明是分開跑的,怎麼還能遇到一起。現在四周一片的漆黑,他們連方位都分辨不了。
感受到身上的寒冷,四人都知道以他們身上的衣服,很難撐過這一夜,就會被活活的凍死。
劉疤子為了活命,眼中凶光一閃。快速的靠近趙前,手裡的侵刀直接就刺了過去。趙前察覺到劉疤子靠過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鋒利的侵刀刺穿了他的小腹,趙前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趙進聽到自家大哥的慘叫,手裡的侵刀對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就紮了過去。
劉疤子隻感覺到一個黑影衝過來,想要躲避,握住侵刀的手卻被趙前拉住。就這一會的功夫,被趙進一刀紮在了肩膀上麵。
他吃痛踹出一腳,踢在趙進的腹部。趙進踉蹌著後退,直接撞進了過來查看情況的劉平懷裡。
劉平手裡的侵刀,紮進了趙進毫無防備的後腰上麵。趙進一絲反抗都沒有,直接就癱軟在了劉平的懷裡。
劉疤子挨了一刀,手上的力氣也小了。趙前知道自己難活了,狠勁也上來了。掰開劉疤子握著侵刀的手,拚著最後一口氣,拔出插在腹部的侵刀,用力一刀紮在了劉疤子的腹部。
紮完這一刀,他身上的力氣也消散了。汩汩鮮血從他的腹部不停的冒出,他感覺自己的眼皮重若千斤,最後直接閉上了。
劉疤子腹部中了一刀,估計也很難活過今天晚上的。現在還剩下的一個完好的人,就是他的親弟弟劉平了。
劉疤子喊過來劉平,交代道:“老二,你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怎麼也要撐到回家。記住,照顧好你嫂子,把我的兒子好好養大。”
劉平知道劉疤子快要死了,心裡有點同情,但不多。這個劉疤子平時就比較霸道,賣獵物經常少分他錢,而且他還睡過劉平的媳婦,劉平一直懷疑自己的兒子不是他的種。
他蹲下身子,握住劉疤子的手,問道:“大哥,你告訴我我實話,小號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
劉疤子聽到劉平的話,心裡先是一驚。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變得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