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易結束之後,庫卡從巴拉圖家借了一架雪爬犁。把他購買的商品全都裝上爬犁,用自己騎來的馬拉著往家裡走去。
他們走之前,賀雲天已經交代過,這些東西不是賣給他們的,而是他們用羊交換的。
雖然庫卡不太了解這其中的原因,但為了不得罪賀雲天,也是點頭答應下來。這些東西說是用羊換的也沒錯,隻不過羊先換成錢,錢又換成了這些東西。
翌日一早,賀雲天趕著駝鹿拉著雪爬犁離開了巴拉圖家。這次他會直接離開,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給巴拉圖一家減輕負擔。現在把他們家的羯羊全都拉走,他們隻要照顧好家裡剩餘的羊就可以。
他估計,回到家裡的時候,童歌、童謠的父母就快要過來了,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把雪爬犁趕到無人的地方,看了一下周圍沒人之後,就把雪爬犁和駝鹿收了起來。
隨後,他人也進入了空間裡麵,把空間附在飛羽的身上,讓飛羽向著靠山屯飛去。
對於草原到靠山屯的路,飛羽已經很是熟悉。它調整方向向著興安嶺飛去,到了興安嶺就能找到家的方向。
等到了距離靠山屯隻有幾裡的時候,賀雲天就離開了空間。和他一起離開空間的還有黑狼萬裡,他也背著一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裝作打獵的樣子。
就快要到家的時候,他的手裡多出了一隻野雞,打獵就要又打獵的樣子。
要是有人問,這隻野雞身上怎麼沒有彈孔,那就是活捉的。
這個時候東北的自然資源是相當的豐富,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這句俗語,就是形容的東北物產豐富。
就在賀雲天準備回家的時候,萬裡蹭了一下他。接著就看到萬裡用爪子扒拉著一個煙頭,他看到這個煙頭,眼神一縮。
靠山屯有不少人抽煙,但一般抽的都是煙袋,就連自製的卷煙都少。紙在這時候也不是可以隨意買到的東西,卷煙的紙也不是什麼紙都好使的。
這個煙頭不僅是成品卷煙的,煙頭上還有555的標記。這種煙不是華夏的東西,更不是靠山屯的村民可以買到的,難道有什麼人來到這裡。
心中雖然有疑惑,他也沒有動這個煙頭。隻是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等到回屯子裡麵問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出現。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發現自家的大門沒關。他把五六半端在手裡,走進了大門。萬裡和剛剛放出來的騾子,跟在他的後麵。
這一看,家裡還是挺熱鬨的。不止童歌、童謠在家,蘇然、葉海蓮還有另外兩個女知青都在。
賀雲天皺起了眉頭,蘇然兩人過來可以理解,那兩個知青過來乾嘛?自己家和知青點的那些人也不熟吧!
他來到倉庫裡,找了一節小繩子把野雞的雙腳綁上,又把它翅膀上的大羽毛拔掉,這樣就跑不了。
這家夥的品種是野雞,但在空間裡麵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不需要擔驚受怕,還有充足的食物,它的體重已經超過了野生的同類。
把綁好的野雞丟在院子裡,也不擔心它會跑掉。萬裡和騾子已經自動回到後院去了,這麼多天沒有回來,它們還是能找到自己的窩的。
賀雲天拿著槍走進了陽台,接著就進了房間裡。童歌、童謠雖然疑惑賀雲天哪來的槍,卻也沒有當著這麼多人問出來。
她們還以為這又是賀雲天從黑市弄回來的,她們早就知道自家當家的喜歡這些武器。
時間慢慢的過去,那兩個女知青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估計也是有著一些小心思的。
賀雲天從炕上起來,對著陽台裡麵的蘇然喊道:“蘇知青,你哥在家嗎?上天他說要用糧票和我換點肉的,不如你把這隻野雞提回去。”
他和蘇明、蘇然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不多。在外麵的時候。他們也有意隱瞞著雙方的這層關係。
賀雲天一直稱呼蘇家兄妹蘇知青,蘇家兄妹也稱呼他為賀同誌。
蘇然也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領會到他的意思。說道:“對,我哥還和我說過這個事,我今天過來玩的時候,他還讓我問一下你,結果你進山去了。”
賀雲天心裡給蘇然豎起了大拇指,蘇家兄妹都是聰明人,隻有聰明人才能走的更遠。
童歌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家當家的這是要把野雞送給蘇然。她又看了一眼兩個女知青,這麼晚還不離開,估計也有等著自己叫她們留下吃飯的意思。
下午她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廳裡麵的八仙桌上,放著兩個碗和三個盤子。兩個碗自然是童歌、童謠兩人的,那三個盤子放的就是菜。
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吃三盤菜,是多麼奢侈的事情。三盤菜裡麵就是有兩盤鹹菜,也比他她們在知青點的日子好。
他們在知青點吃的飯,基本可以說是一鍋亂燉。隻要沒毒就可以,完全沒有所謂的炒菜。
一人一年也就那點油,拿什麼做炒菜。就是紅薯、土豆這也都不能放開了吃,必須要計算著過日子。
這一點從她們的氣色和童歌、童謠之間的對比就可以看出,她們雖然不是麵色枯黃,身體瘦弱,卻也遠沒有童家兩姐妹那麼的健康。
蘇然看了一眼天色,距離天黑還有一會,但想到賀雲天把野雞送給他們,她自然要快點回去處理。
這殺雞可不是一個小工作,還要燒水燙毛什麼的,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她對著賀雲天打了一聲招呼,就穿好棉襖準備離開。
葉海蓮自然也起身穿衣服,兩個女知青也隻好不情願的起身穿棉襖。雖然想要賴在賀雲天家,卻不敢真的得罪他。
她們雖然和賀雲天沒有多少交集,卻也聽說過他的凶殘。隻是光他她們聽說過的,就有不少於十個人被他打過。
等到她們都離開,賀雲天拴好大門才問道:“那兩個女知青是怎麼回事?”
這倒不是他乾預姐妹倆交朋友,而是不想讓陌生人來到他家。自家的生活,強於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家,難免會遇到眼紅的人。
這個時代已經畸形了,很多人為了利益已經不擇手段了。很多人親朋好友都能夠陷害,更彆說陷害自己這個陌生人。
之前李賴子和趙傑的事情,就給賀雲天提了一個醒,難保不會有人想要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