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手殺了謝鎮國。”
Joker那句充滿了刻骨恨意的“投名狀”，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死水潭，讓整個地下室的氣氛都變得無比詭異。
顧晚舟看著他麵具下那雙因仇恨而猩紅的眼睛，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立刻拒絕。她隻是緩緩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唯一有資格和她共同做出決定的男人——季辰。
季辰也正看著她，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裡沒有絲毫驚訝，仿佛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無需一言一語，卻仿佛已經完成了一場最高級彆的頭腦風暴。
最終，是季辰緩緩點了點頭。
顧晚舟也微微頷首。
“好。”她轉回頭，看著Joker，聲音冰冷卻又充滿了魔鬼般的誘惑，“你的‘投名狀’，我收下了。隻要你能拿出等價的‘價值’。”
“那麼，謝鎮國那條老狗的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我可以親手送到你的刀下。”
——
一個小時後，那片血與火的廢墟已被清理乾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季辰團隊在極短時間內搭建起來的、臨時的“聯合情報中心”。
顧晚舟和季辰分坐在一張長桌的兩側，如同兩個即將進行一場世紀豪賭的王。
而他們的賭注，就是彼此的**“底牌”**。
“‘影子網絡’，”季辰率先亮出了自己的牌，聲音沉穩，“它的核心是一個由我親自編寫的人工智能——‘洞察者’。它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控全球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公開網絡數據流，並從中篩選出所有與我們設定的‘關鍵詞’相關的異常信號。”
他將自己的戰術電腦推到桌子中央，屏幕上瞬間浮現出一張由無數光點和線條組成的全球網絡圖。
“它很強，但它是個‘瞎子’。”季辰看著顧晚舟，坦然地承認了自己武器的弱點，“它隻能看到‘線上’的世界，卻無法觸及那些隱藏在水麵之下的、‘線下’的黑暗。”
顧晚舟點了點頭，也將那個黑色的軍用加密平板推了過去。
“‘北鬥’係統。”她淡淡地說道，“它的核心是七個互不統屬，卻又絕對忠誠於我的‘人’。”
“天樞主財，天璿主政，天璣主科技，天權主殺伐。”她瞥了一眼門外那個已經換上一身黑色西裝，像個忠誠影子般守在那裡的白澤，“玉衡主律法，開陽主輿論。而‘搖光’……”
她的聲音頓了一下。
“主**‘隱’**。它，就是你說的那個，水麵之下的黑暗。”
季辰的呼吸微微一滯。
他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王牌！一個由活生生的人組成的、遍布全球的、擁有著無上權力的……**影子帝國**！
“現在，”顧晚舟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平等的欣賞，“讓我們的‘瞎子’，和我們的‘影子’……**聯手**吧。”
——
審訊，正式開始。
Joker被帶了上來，他已經摘下麵具，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般的疲憊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