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快!我們中埋伏了!”
刀疤臉當機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知道,他們遇到了同行,而且是比他們更可怕、更專業的“幽靈”!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繼續進攻,無異於自殺!
然而,他的命令,已經晚了。就在他們轉身,準備撤離的瞬間。黑暗中。
一個穿著白色唐裝,氣質儒雅,臉上卻帶著魔鬼般微笑的男人,如同瞬移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撤退的路線上。是白澤。
他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名,同樣如同鬼魅般的,手持短刀的“白蝮蛇”隊員。
他們,形成了一道,由死亡組成的,半月形的包圍圈。“……各位,”
白澤緩緩地,伸出一隻戴著白色絲質手套的手,對著他們,做了一個優雅的“請”的手勢。
他的聲音,溫和,禮貌,卻又充滿了,不容抗拒的死亡氣息。
“……我家主人,有請。”“……請各位,上路。”
——
而就在會所外,上演著“黑吃黑”的血腥盛宴時。
距離會所不到五公裡的,一座摩天大樓的頂層。一間視野絕佳、被改造成了“上帝視角”的觀景套房裡。
顧晚舟正悠閒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著一杯82年的拉菲。窗外,是京城璀璨的夜景,但在她的眼中,似乎還不如眼前這塊全息投影屏幕,來得有趣。
屏幕上,正實時播放著三幅不同的、由隱藏在各處的微型無人機和攝像頭傳回的畫麵。
**畫麵一:**
是龍四爺的密室。他正像一隻瘋狗一樣,指揮著手下,試圖將蔣家的黑料送出去,卻絲毫不知,自己所有的通訊信號,都已被屏蔽。
**畫麵二:**
是會所外那片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草坪。白澤和他的“白蝮蛇”小隊,正在一場優雅而殘忍的“清掃”。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如同一場精密的、配合默契的死亡之舞。
**畫麵三:**
則更加諷刺。
是蔣天華的書房。他正焦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看著手腕上的名表,一邊等待著“清道夫”成功的消息傳來,卻絲毫不知,自己派出去的死士,早已變成了彆人的刀下亡魂。
而季辰,則站在她的身後。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不起眼的、軍用級彆的信號屏蔽器。正是這個小東西,將偌大的會所,變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信息孤島”,讓龍四爺所有的“求救”和“反撲”,都變成了徒勞的電波。
“你早就知道,蔣天華會動手?”
季辰看著眼前這由他和她共同導演的、血腥的“舞台劇”,忍不住低聲問道。他的聲音裡,沒有驚訝,隻有對她那神鬼莫測的布局能力的,深深的歎服。
“當然。”
顧晚舟晃了晃杯中殷紅的酒液,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像蔣天華這種多疑而又自負的人,當他發現,自己可能被一條‘狗’背叛時,他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殺了那條狗,以絕後患。”
“哪怕,僅僅隻是‘可能’。”
“而龍四爺,”
她又將目光,投向屏幕上那個還在做著“垂死掙紮”的可憐蟲,眼神裡,閃過一絲冰冷的憐憫。
“他又怎麼會想到,他那份引以為傲的、所謂的‘大禮’,早就通過你送給他的那個U盤裡,隱藏的‘特洛伊木馬’程序……”
“……被我們,原封不動的,複製了一份呢?”
季辰笑了。
他走到她的身邊,從背後,輕輕的,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將下巴,自然而然地,抵在了她的發頂。
這個動作,親昵,而又充滿了默契。
他用一種,充滿了欣賞與寵溺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你,真是個,魔鬼。”
“謝謝誇獎。”
顧晚舟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而有力的心跳。
她看著屏幕上那由罪惡與死亡交織而成的血腥“煙火”,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仿佛,隻是在欣賞一場,與自己無關的,盛大的,落幕。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
然後,對著連接著白澤的,那個,微型骨傳導耳機,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白澤。”
“遊戲,結束了。”
“把,龍四爺那份,‘乾淨’的,賬本……”
“……**送一份,給蔣天華。**”
“……**再送一份,去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