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
薑寧卻舌綻蓮花,一字喝出,卻見一道昏黃之氣從劉伯欽靈台泥丸宮逸散出來,在半空久久不散。
“這是?!”
眾人驚駭的看著那昏黃之氣,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惡心。
薑寧揮揮手,甩出幾分金光,將那昏黃之氣打散之後,看向了劉伯欽。
“從射殺雌虎開始,往下說,記得多少,說多少。”
劉伯欽已經清醒了過來,知道眼前這位俊秀郎君是有真本事的,不敢怠慢,瘋狂的回憶著。
“我記不太清,隻記得我射殺雌虎之後,正欲持鋼叉與那雄虎搏殺,卻聽那大蟲吼了一聲,頓時平地起黃風,吹的我頭昏腦脹,不省人事。”
“等再醒來時,似乎已經是在家中?”
劉伯欽說著,看向了自己的老母親。
老太太老淚縱橫,抱住劉伯欽,哭泣道:“我可憐的兒,正是那一日你歸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怕是在那時,就被妖魔魘了啊!”
薑寧靜靜的聽著,若有所思。
一旁的劉管事看了一眼薑寧,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老奶奶,郎君,小人有一個疑問。”
他頓了頓,說道:“按照少爺所說,那大蟲僅僅是一聲吼,便讓他神色不清,可為何,那大蟲沒有立刻對少爺如何,反而是魘著少爺回家,再用這種邪法咒他?”
老太太聞言也反應了過來,看向了薑寧。
是啊,那大蟲必然是妖邪,可為何要做這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薑寧看了一眼劉伯欽,淡然道:“因為,三年前,劉太保救了三藏法師一命,又曾與他同行至五指山下,與山匣中的猴王有過一麵之緣。”
“這兩位,一個是有道的慈悲高僧,一個是凶威赫赫的煞星。”
“尤其是後者,哪怕隻是一道陳年氣息,也足以駭死尋常妖魔。劉太保遇大蟲時,那大蟲正是有了察覺,這才不敢亂動。”
“不過,那大蟲也不是好相與的,沒有立時要了劉太保性命,但卻已經結下了大仇。”
聞言,眾人都是心有戚戚。
想想也是,人家正辦事呢,你一箭給人家姘頭給宰了,也就是修成了氣候的妖魔,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一輩子都緩不過來啊。
日後能不能人道都還是兩說呢。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仇了。
“劉太保和對方結了仇,對方礙於猴王氣息,當時不敢妄動,事後派遣手下,蒙皮化人,來魅惑劉太保,想讓他精氣神枯竭而死。”
薑寧緩緩說道:“到了現在,已經快要成功。”
聞言,老太太悚然,忙不迭的作揖行禮,道:“還請郎君發發慈悲,救一救我這愚蠢小兒!”
“那大蟲雖強,但也並非沒有顧忌,否則也不會隻用番邦外族的皮囊來蠱惑劉太保。”
薑寧緩緩開口,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今到底是有機會挽回。”
“郎君的意思是?”
薑寧冷笑道:“若那大蟲真的肆無忌憚,為何不用唐人女子,而去舍近求遠?”
“蓋因唐國乃真武伏魔大帝庇護,若敢戕害唐人,早晚有龜蛇將軍來拿它。”
“番邦外族,自然無有禁忌。”
老太太聞言恍然,而後問道:“那郎君,事到如今,該如何解決?”
薑寧看了一眼劉伯欽,一把將他拽起來,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我應你一跪,再加上你與我也算有些緣法。”
“今次,便救你一救。”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啟程,往那大蟲盤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