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一地供奉,不管這供奉實力如何,背靠唐國朝廷,那就意味著一大串的麻煩。
一念至此,薑寧說道:“我現在行動不便,還請轉告鞏州供奉,煩請移步前來。”
“我們供奉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大人稍等。”
守將沒有多說,快步離開了這一方靜室。
不多時,薑寧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貧道長安昊天觀修者,法號宣真,見過這位道友。”
薑寧扭頭看去,卻見一位中年道人站在門口,手掐子午訣,正好奇的觀瞧。
“在下薑寧,不便起身見禮,還請道友恕罪。”
宣真道長聞言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道友不是我道門中人?”
薑寧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宣真道長看著薑寧那一手澎湃的金光咒,有些傻眼,但也沒有多問,隻是說道:“既然有道友在側,想來這位龍虎山高徒性命無憂。”
“道友還請儘管施為,不必擔心外界。”
說吧,宣真道長便悄悄的關上了房門。
隻是走之前,麵帶思索之色。
一位天師府弟子在鞏州城被邪道給謀害了,一位擺明了修持金光咒的修者救了她,不僅不承認天師府傳人的身份,甚至還否定自己是道門中人……
可那一手金光咒又實在是……
也罷,且先傳書觀中,請觀內經師問詢龍虎山吧。
宣真道長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決定把事情報上去再說。
房間裡。
薑寧沒有去管那宣真道長如何想,隻是一門心思的將金光真炁渡過去。
眼看著那龍虎山女冠的氣機穩定了下來,薑寧抬手一撮,一團金光真炁便懸浮在了半空,緩緩的渡給那女冠。
而他自己,則暫時空出手來,尋了一根毛筆,拿出了那代表著太白除穢殿的令牌。
想了想,薑寧落筆。
‘進鞏州城,遇禦使乾闥婆手段之邪道,自其手中救來龍虎山弟子一人,邪道遁逃。’
筆跡落在令牌上,而後那令牌背後的燦白寶石緊接著就開始了變化。
卻並非是上次見到的紅光,而是一道淺藍色的光幕,其上浮現出一行字跡。
‘丙位上邪修,可尋機斬之。’
十個字之後,又緩緩的浮現一行稍小些的,墨跡更濃些的字跡。
‘不必顧忌其他,隻管斬邪即可。’
薑寧挑了挑眉毛,看來,那邪修確實不簡單,否則也不會有這麼一句提醒了。
不過,看來太白除穢殿不會給自己安排強製性的任務,太白金星也沒有撒謊,這真的隻是一個委托。
是委托,就能拒絕。
隻看薑寧想不想罷了。
“唔……”
薑寧剛剛收起令牌,卻見那女冠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