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點點頭,把光明冠收起來,說道:“光明神告訴我,現在不是好時候,得找一個好日子才能點燃聖火。”
“現在,你們該去乾什麼就乾什麼,等時機成熟我會去找你們的。”
白袍老者欲言又止,但在看到那緩步而來的紫袍人的時候,隻能低下頭,虔誠的跪拜。
“您的命令,就是我等的意誌。”
說罷,白袍老者站起身來,抬手一揮,頓時所有的白袍人都整齊劃一的對著薑寧跪拜下去。
如是之後,所有白袍人如同流進下水道的汙水一樣,眨眼間便四散而去,再也沒有痕跡。
薑寧也看向了那踱步而來的紫袍人,以及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九元道長。
“調動皇城司和不良人,可不是九元道長能做到的。”
“看來,這位大監可以解開我心中疑惑?請教大監尊姓大名?”
薑寧笑著拱手行禮。
“不敢當郎君如此稱呼,咱家不過是陛下的一條老狗而已。”
紫袍人笑眯眯的回答,而後叉手行禮,道:“咱家陰缺之人,無姓賤名,喚作芒耳,見過薑郎君。”
薑寧笑著還禮,將手中的光明冠往芒耳懷裡一塞,熱切道:“我與大監一見如故,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芒耳呆呆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光明冠,苦笑一聲,說道:“這是拜火教的聖物,旁人觸摸一下都被視做玷汙,更彆說是咱家這種殘缺之人。”
“在長安,最大的規矩不是來自那裡嗎?”
薑寧指了指朱雀大街的方向。
“話雖如此,但此物咱家實在是無福消受。”
芒耳將光明冠塞給了薑寧,似是怕這位郎君又有驚人之舉,趕忙正色道:“郎君心有疑惑,咱家正是奉命而來,請郎君前去解惑的。”
薑寧笑了笑,將那光明冠收起來,笑道:“還請大監引路就是。”
“郎君請。”
芒耳抬手一招,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駛出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來。
“郎君的寶馬,自有人歸置,萬無一失,還請郎君登車。”
薑寧自無不可的點點頭,登上了馬車。
這馬車很特殊,沒有窗戶,行駛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顛簸,若不是時不時傳來的馬鞭聲,甚至會以為這馬車沒動。
薑寧也懶得去估算時間,隻是閉目養神。
‘篤篤篤……’
不知過了多久,芒耳敲響了馬車門,笑道:“郎君,到了。”
薑寧睜開眼睛,鑽出了馬車,抬眼就看到了前方金碧輝煌的巍峨宮殿。
宮殿之上,書三個大字。
兩儀殿。
見此,薑寧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正要拾階而上,卻見芒耳快步趕上前去,從一個小太監手中拿過一封聖旨。
“敕曰:朕聞,昔盧國公親兵營校尉副將薑守拙者,戰必先登,戰功赫赫,然,其人淡泊名利,不求功名利祿,功成後,竟隱於兩界山祖地,心性高上,既忠且孝。”
“今,其壽終正寢,雖天命使然,朕亦懷之,特追封其為肅寧侯爵,以一等侯之禮葬之,一應耗費,朕之內帑擔之。”
“念其忠孝之心感念天地,朕亦感之,特賜,其孫薑寧承襲肅寧侯爵之位!住持其祖一應喪葬事宜,聞旨後,入兩儀殿麵君!”
“貞觀一十四年,二月初八!”
“此製!”
念罷了聖旨,芒耳也不管薑寧一直都是站在那裡,隻是上前,捧著聖旨彎腰行禮。
“侯爺,請,陛下已經在殿內設宴,就等著款待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