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還在睡夢中,一家三口已經下飛機,坐上了回簡家老宅的車。
司機是簡家的老人,已經在簡家開了十幾年的車了,對簡時禦熟悉得不得了。
在機場接到簡時禦和白逍的時候,看見少爺居然抱著一個奶呼呼的孩子,他差點驚掉下巴。
“少、少爺,這個孩子是?”
簡時禦寵溺地看了一眼懷裡睡著的小蟲崽,對司機笑道:“李叔,這是我兒子。”
他回來之前並沒有將跳跳的事情提前告訴家裡人,他也想看看到時候他爸見到跳跳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他勾起唇角,心裡莫名地有些期待。
司機李叔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用餘光瞥了瞥白逍的臉色,發現對方臉色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個笑容是真心還是假意,隻覺得這位才和自家少爺結婚不久的“少夫人”有些可憐。
果然,豪門永遠是豪門,哪怕當時再相愛,也抵不過時間和利益的侵蝕。
當時的世紀婚禮震驚整個網絡,如今才過去多久,他家少爺就在外麵弄出了一個孩子。
白逍看出了李叔眼裡的同情和憐憫,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但他也沒必要去向不相乾的人解釋什麼,便沒有開口。
簡時禦倒是沒注意到這一幕,完全不知道他在李叔眼裡已經是個薄情人了。
跳跳醒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車上,他先是環顧了一圈,發現兩個爸爸都在,這才沒有哭出來。
知道自己所在的環境很安全,便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開始好奇地打量四周。
小嘴巴一直嘰裡呱啦,一路上都沒有停下來。
李叔透過後視鏡,看著跳跳和簡時禦相似的麵容,心裡對跳跳的身份更加堅信不疑了。
可後來看著溫馨的一家三口,他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白逍這個主人公都不介意,他剛才的同情屬實有些多餘。
一個多小時後,車輛緩緩駛入簡家老宅。
簡鬆年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過一會兒就要看看時間,眼睛也時不時看向門外。
當門外有動靜傳來,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簡時禦一手抱著跳跳,一手牽著白逍,進門看見簡鬆年的那一刻,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朗聲喊了一聲“爸”。
白逍也笑著喊了一聲。
簡鬆年先是高興地“哎”了一聲,隻是看到簡時禦手裡還抱著一團不知名的“東西”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小禦,你手裡抱了個什麼?”
有一種冷叫做媽媽覺得你冷,這可能是大部分孩子都體會過的。
今年的冬天很冷,怕把自家小蟲崽凍到了,簡時禦給跳跳的衣服穿得特彆厚,頭上還戴著毛茸茸的帽子。
遠處看去,跳跳跟個球沒什麼區彆。
更彆說此刻的跳跳還背對著簡鬆年,正懶洋洋地趴在簡時禦的肩上。
簡鬆年認不出來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