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禦聞言,想了想,最終還是拿起叉子重新吃了起來。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咽,我們還是吃了吧,花了那麼多錢,不能浪費了。”
霍恩能吃,他也能吃,他是個成年蟲了,要給孩子們做榜樣。
……
最終這頓難吃的飯菜還是被他們一家消滅乾淨了。
隻不過簡時禦和跳跳的臉都有些綠,經過這番遭遇,估計父子倆日後再也不想出來吃飯了。
他們寧願喝營養液,至少能一口悶,來個痛快。
伊賽斯和霍恩是裡麵最淡定的蟲了,霍恩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在伊賽斯一家結完賬打算離開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道怒罵聲,緊接著便是鞭子抽打的聲音。
充滿暴力的聲音在整個大廳尤為刺耳。
簡時禦朝著聲源望去,隻一眼,就讓他瞳孔劇縮,說是震碎三觀也不為過。
見跳跳也好奇地往那邊看,坐在他旁邊的簡時禦立馬捂住他的眼睛,“彆看,會傷眼睛。”
伊賽斯也同樣捂住霍恩的眼睛,厭惡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傾瀉出來。
身上更是刷刷刷地冒冷氣。
隻見不遠處,一個裸著上半身的雌蟲正跪在地上,揚起的皮鞭一下下抽打在他滿是疤痕的背上。
而鞭打他的雄蟲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臉上儘顯扭曲的快感與惡意。
仿佛匍匐在他麵前的不是活生生的雌蟲,而是一隻牲畜。
周圍沒有一隻蟲譴責或者阻止這一幕。
他們或同情,或憐憫,但更多的是對雌蟲的指責。
諸如:“肯定是這隻雌蟲惹雄蟲閣下生氣了,簡直該打。”
亦或者是:“有雄主還不知道珍惜,活該被打。”
聽著這些雌蟲一聲聲的譴責,簡時禦眉毛都要扭成一串麻花了。
被責罰的雌蟲背對著他們,他看不清那隻雌蟲的表情。
但光憑那道皮肉翻卷、血流滿背,但卻半點不曾彎曲的背影,就能看出這一定是隻堅韌倔強的雌蟲。
伊賽斯冰冷的眼神射向那隻雄蟲,但眼睛深處,卻閃過無能為力。
“雄父,是不是有蟲在挨打?”跳跳被蒙著眼睛,但他耳朵聽見的聲音,足以讓他猜到一絲半點的真相。
簡時禦不知道怎麼說,隻能淡淡地回一個“嗯”字。
跳跳又問:“為什麼呢?”
沉默良久,簡時禦才回答:“沒有為什麼,有些蟲天生就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