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帝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實驗基地被入侵的消息的,不僅如此,他還從維納德口中得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最賦予期望的大皇子。
那一刻,他不知道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亦或是害怕多一點。
但哪怕心緒難辨,他也能明白一點,那就是修恐怕是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否則對方不可能在明知道實驗基地的存在有大半原因是為了複活蒂莫,最後卻還要入侵並毀掉基地。
如今想來,修怕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他這個雄父。
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撫摸著桌上擺放的蒂莫的照片,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蒂莫,我難道真的做錯了嗎?為什麼修就是不願意相信我一次呢?”
“我隻是想要我們一家三口重新團聚而已,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他緊緊捏住相框的邊緣,透明的玻璃光麵上,倒映著他那張執拗瘋狂的臉。
“我是不會放棄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成為4s級雄蟲複活你,哪怕你和修會怨我恨我……”
嗜血的紅眸裡,是藏不住的欲望。
對蒂莫的愛和對極致力量的渴求兩種欲望交織在一起,早已讓蟲帝逐漸走向深不可測的深淵。
時間悄然而逝,轉眼間,距離斯蘭卡被救出來,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斯蘭卡的狀態跟在實驗基地時沒什麼區彆,不是默默地待在一邊發呆,就是陷入睡眠中。
而且跟之前一樣,對外界基本沒什麼反應。
加雷斯為此特意請來了精神科和心理科的醫生,經過詳細的檢查,這些醫生都沒辦法確認斯蘭卡出現這種症狀的原因。
斯蘭卡的身體就像是謎一樣,不管是他失去蟲核卻還能活著這件事,還是他如今的詭異狀態,都無法用任何科技手段解釋。
……
夜幕低垂,燈火璀璨,給第九星城的上空勾勒出繁華的輪廓。
簡時禦跟以往一樣將斯蘭卡安置好,便回了自己房間。
正打算去洗漱,手腕上的光腦就響了。
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冷硬的唇角立刻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老婆~”
投影裡的伊賽斯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聽見這聲粘膩的“老婆”,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嗯,今天過得怎麼樣?”
簡時禦順勢在床沿坐下,聞言歎了一聲,簡單地將今天做的事給伊賽斯說了一下。
得知斯蘭卡看完醫生後的結果,伊賽斯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可他不是醫生,對此也無可奈何,隻能儘力安慰起簡時禦。
看著伊賽斯穿著一身軍裝,明明該是嚴肅冷硬的,如今卻絞儘腦汁地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一點,簡時禦那顆心軟得不能再軟了。
“老婆,你要忙的事情本來就多,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要是把你累壞了,我該心疼了。”
伊賽斯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見他捂著心口裝作一副心疼的樣子,不由輕笑了起來。
又閒聊了有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簡時禦談起了實驗基地的事情。
“老婆,你說埃爾斯家族和蟲帝到現在都沒有動作,是不是在謀劃更大的陰謀?”
伊賽斯沉默了幾秒,回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就算有,我猜測動靜也不會鬨大。”
而且對方針對的對象恐怕也會是大皇子。
大皇子被救,實驗基地背後的蟲肯定知道基地被入侵的原因。
不說大皇子是蟲帝的雌子,就說實驗基地本身就見不得光,所以哪怕再不甘心,他們也不會把這件事鬨到明麵上。
至於他和加雷斯所帶領的隊伍,除了大皇子及其手下,埃爾斯家族和蟲帝怕是根本不知道當時入侵基地的還有另外一夥勢力。
不過……
伊賽斯想到斯蘭卡,心中的疑慮到現在都沒有消散。
能將斯蘭卡單獨拿出來研究,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麼重要的實驗體,那些研究員撤離的時候為什麼不一起帶走?
當初他們救出斯蘭卡的那間實驗室處處都透著可疑,這件事他思考了兩天。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實驗基地有誰預判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而斯蘭卡,是故意讓他們找到並帶走的。
當然,對方可能並不知道他們這個勢力的存在,對方選中的,應該是大皇子。
至於為什麼是簡時禦打開了密道的鎖,恐怕根本沒有所謂的密碼。
或許那天換做任何一隻蟲都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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