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聽泰雷這話，眉頭猛地一蹙，語氣裡滿是不解：“你學習那些的東西做什麼！？”
泰雷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嘶吼：“我要打敗鯨鯊王，拯救我們的同胞！”
元正卻隻是垂眸，重複著那句像枷鎖般的話：“鯨鯊王是不可戰勝的！”
“啊啊啊——！”泰雷像是被這句話狠狠刺穿了心臟，猛地撲到旁邊的石柱上。
額頭一下下撞著冰冷的石麵，石屑不停往下掉。
“又是這句話！！為什麼每次問你，回答我的永遠都是這句話！”
混亂的喘息裡。
泰雷忽然僵住了。
看到了天幕裡最後一行字。
元正即將死去。
師父倒在血泊裡死的畫麵猛地鑽進腦海，像淬了冰的針，紮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緩緩抬起頭，眼裡的瘋狂褪去，隻剩下一片茫然的空洞。
“難道……鯨鯊王真的不可戰勝？”
他喃喃著，聲音發顫，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天：“傳說中擁有星雲體的人……師父都戰勝不了他！？”
“師父他……”泰雷的喉結滾動著，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他屢次說鯨鯊王不可戰勝……難道是被鯨鯊王打怕了？打到懷疑人生，打到……自閉了嗎？”
“而且是一招秒師父的那種！？”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渾身一顫，卻又覺得這是唯一能解釋通的理由。
殿裡的風卷著塵埃掠過腳邊，冷得像鯨鯊王那雙沒有溫度的紅眼睛。
泰雷越想越有可能。
第七平行宇宙內。
雪皇原本斜倚在玉座上，眸光淡漠得像覆著千年寒冰。
活了許久的她，對於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
可此刻。
她卻猛地直起身，白色長袍掃過案幾，玉杯哐當落地。
雪皇實在無法相信，自己麾下那位所向披靡的第一高手，竟然會死？
也想不明白誰能殺了元正！
他的實力，如今年輕的冥王都要避其鋒芒。
就連自己也很難。
雪皇指尖凝起一縷聖光，眸色沉沉。
除非抱著同歸於儘的念頭，或許能殺了他，但自己必然也要付出重傷的代價。
“難道……還有新晉的超級高手，是我未曾知曉的？”
她的聲音空靈至極，卻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顫，滿是難以置信的疑惑。
台階下。
一名白虎族大將上前一步，遲疑道：“會不會……並非有人殺他，而是他自己踐行陛下的大愛。”
“隻動嘴，根本不回手！！”
“啊？？？”雪皇猛地蹙眉，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裡寫滿了困惑。
“為了愛，更應該瞬發聖輝星雲才對！”
她抬手一揮，白色聖光在掌心流轉。
“敵人不會因為你說什麼、做什麼就不再是敵人。”
“唯有以雷霆手段擊敗他們，才能減少我方的損失。”
“或是將敵人打崩，逼他們投降——這難道不是就大愛嗎？”
雪皇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解，仿佛在說一件再淺顯不過的道理。
那白虎族大將愣在原地，忽然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