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楓哭笑不得,感覺自己成了兩大頂級女大佬“鬥法”的戰利品時。
攬月山莊,主彆墅,三樓。
一間視野絕佳的書房內。
窗簾,隻拉開了一道狹窄的縫隙。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舉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黃銅望遠鏡,姿勢彆扭地貼在窗邊。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樓下花園裡的那對年輕男女身上。
正是二中的教務主任,司馬剛。
“哎呀……”
“這……這就對了嘛!”
看到江沐月主動帶著秦楓參觀花園,司馬剛激動地一拍大腿,鏡片下的眼睛裡,閃爍著八卦而又欣慰的光芒。
“就得這樣!”
“主動出擊!”
“沐月這孩子,平時就是太內向了。”
“今天,總算是開竅了!”
他一邊碎碎念,一邊調整著望遠鏡的焦距,試圖將樓下兩人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副模樣,活像一個正在監視敵情的偵察兵。
又像一個,為自家白菜會不會拱豬而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嘖嘖嘖……”
“看看秦楓同學這身板,這氣質,這沉穩的勁兒。”
“再看看我們家沐月,這身段,這容貌,這羞答答的模樣……”
“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司馬剛看得是眉開眼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
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外甥女婿,正帶著自家外甥女,走向人生巔峰。
他這個當舅舅的,也能跟著沾光,在二中,乃至整個南陽市的教育界,橫著走。
就在他看得起勁,甚至開始幻想秦楓和江沐月孩子叫什麼名字的時候。
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毫無征兆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咳。”
一聲輕咳,如同平地驚雷,在他耳邊響起。
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一絲清冷,還有一絲……警告的意味。
司馬剛渾身一個激靈。
手裡的望遠鏡,差點沒拿穩,直接掉下去。
他僵硬地,一幀一幀地,轉過頭。
映入眼簾的,是自家表姐那張,美豔卻又帶著幾分寒意的臉。
孫有容,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窗外的光,讓人看不清她眼神裡的具體情緒。
但司馬剛,卻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姐……姐……”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忙腳亂地,將那個黃銅望遠鏡藏到了身後。
“你……你怎麼上來了?”
“我不上來,難道要看著你,把我請來的貴客,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觀賞嗎?”
孫有容的聲音,不鹹不淡。
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紮在司馬剛的心上。
“我……我這不是……關心沐月嘛!”
司馬剛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強行辯解道。
“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性格太靦腆了。”
“我怕她……招待不好秦楓同學,冷了場,那多尷尬啊?”
“所以,我這個當舅舅的,就……就幫忙觀察觀察情況,想著萬一有什麼不對,我也好下去打個圓場不是?”
他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義正言辭。
仿佛,他剛才那副猥瑣的偷窺模樣,完全是為了家族的未來,在忍辱負重。
孫有容,被他這副樣子,氣得都快笑了。
她伸出纖纖玉指,沒好氣地,戳了一下自己這個活寶弟弟的額頭。
“司馬剛,你這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
“你那望遠鏡,是‘鷹眼煉金望遠鏡’吧?”
“軍用級彆的偵查道具,附帶微表情捕捉和唇語解讀功能。”
“價值,三百萬星幣。”
“你倒是舍得下血本。”
司馬剛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姐,你……你怎麼知道?”
這可是他托了好多關係,才從黑市裡淘來的寶貝。
平時,都藏得好好的。
沒想到,還是一眼,就被自己這個無所不知的姐姐給看穿了。
“整個南陽市的煉金工坊,有七成,都是我孫家的產業。”
孫有容淡淡地說道。
“你覺得呢?”
司馬剛:“……”
得。
忘了這茬了。
在南陽這一畝三分地上,想瞞著自己這位姐姐搞點小動作,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訕訕地笑了笑,徹底沒了脾氣。
“姐,我這不是……著急嘛!”
司馬剛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表情,難得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秦楓這孩子,到底有多妖孽,你比我更清楚。”
“神乎其技的按摩手段,能幫人修複根基,突破瓶頸!”
“這種人物,簡直就是一條,即將騰飛的真龍!”
“現在,他還隻是剛覺醒不到半年,就已經攪動了整個南陽市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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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成長起來,未來,會達到怎樣的高度?”
“無法想象!”
司馬剛的聲音,越說越激動,甚至帶著一絲顫抖。
“這樣的天之驕子,身邊會缺女人嗎?”
“絕對不會!”
“你看看,光是我們知道的,就有多少?”
他伸出手指,開始一個一個地數。
“武神韻的那個寶貝女兒,武清歡,南陽一中的天之驕女,a級雷霆法師,霸道又漂亮,天天跟在秦楓屁股後麵,那點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還有我們家沐月,二中的校花,冰元素使,雖然性格內向了點,但論長相,論天賦,哪點比那個武清歡差了?”
“這還隻是學校裡的。”
“以後呢?”
“等他進入職業者大學,進入更廣闊的天地,會遇到多少,比她們更優秀,更漂亮,背景更強大的女人?”
“到時候,競爭該有多激烈?”
“簡直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司馬剛越說,臉上的憂色就越重。
他看著樓下,那個正和秦楓並肩而行的外甥女,重重地歎了口氣。
“姐啊,我們家沐月,性格太吃虧了。”
“她就像一朵溫室裡的百合花,安靜,美好,卻不懂得去爭,去搶。”
“那個武清歡呢,就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熱情,奔放,看準了獵物,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這兩種女孩,擺在任何一個男人麵前,你說,誰的贏麵更大?”
“現在,我們好不容易,靠著你的麵子,才搶到了一個先機,把秦楓請到了家裡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要是沐月抓不住,被那個武清歡捷足先登了……”
“那我們……可就追悔莫及了!”
司馬剛痛心疾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