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顏佳璐的房子庭院內。
我們收到了疾控中心的回複。
但很遺憾,他們表示實物證據不足,他們無法處理。而我們提供的海島項目部分資料,對方也是直截了當地說,現在研究數據造假的事屢見不鮮,拿一堆經過加工的數字和圖片過來,實在難以立足。
除非我們能拉一個真的感染者過來給他們看看。
同時也向我們提議,如果我們是與塔瑞斯公司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或者嘗試報警。
疾控中心的回複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倘若有兩人平白無故和我說,這個世界要爆發喪屍病毒了,我第一反應大概也是不相信。
顏佳璐很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兩人正為尋找證據發愁時,曉雨忽然給我打了電話。
“喂?曉雨,已經坐上高鐵了嗎?”
我詢問道。
曉雨和李有康幾人買了今天回家的車票。
“林染!出大事了!”
曉雨焦急道。
“怎麼了?”
我不安地問道。
“我現在在靜江市警察局,李有康被警察抓走了!”
曉雨慌張地說道。
“什麼?”我滿臉疑惑,“怎麼回事啊?”
“剛剛我們在地鐵站……有人變成了感染者!咬傷了好幾個人!李有康打死了那個感染者,後來就被安保控製了!怎麼辦呀!”
“感染者?在地鐵站?”
我的大腦瞬間嗡嗡作響。
顏佳璐也被驚地站起身來。
“要出事了!!!現在李有康在被審問呢!”
“彆急!我和顏佳璐馬上過去!”
感染者…
靜江市…
一刻也不敢怠慢,顏佳璐開車帶我以最快速度趕到了警察局。
走進去卻被幾位警察攔住。
“兩位找誰?”
“李有康,剛剛被你們抓的那個!我們是他朋友!”
那警察看了看我們二人,“朋友?”
“對,我們可以進去嗎?”
警察和身後另一位警察聊了兩句,點了點頭,帶我們走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門外,曉雨見我們來,趕緊跑了過來,慌亂地抓著我,“靜江市有感染者!”
“彆急!慢慢說!”
我安撫曉雨道。
原來,曉雨和李有康在地鐵站等車時,有一個人忽然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有個熱心的大姐剛想上前詢問,就忽然被那人撲倒在地,頭皮都硬生生扯了下來,小臂也被咬下一大塊肉。
周圍乘客被嚇得四散逃離,但李有康直接抄起行李箱砸了過去,又連續對著感染者的脖子踹了幾腳,直到它不能站立。
安保人員趕到時,現場隻那位痛苦哀嚎的大姐,一個頸柱骨折但仍在奮力掙紮的感染者,還有站在一旁仍然不斷補刀的李有康。
“那個大姐還有感染者呢?現在在哪?”
我慌張地詢問道。
“都被帶去醫院了。”
曉雨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糟糕…”
我們幾人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而警察也走了進來。
“同誌,這裡麵有誤會!那個人他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去法庭上講,看法官怎麼判。”
警察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那兩個人必須隔離!他們被感染了!”
顏佳璐對警察說道。
“感染?”
警察疑惑地看著我們。
“是一種特殊的病毒,會通過血液傳播,也可能會通過飛沫傳播…”
“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是因為感染病毒才發瘋的?”
警察再一次確認道。
“對,我很確定。”
“你怎麼知道的。”
警察質疑道。
“我們都是塔瑞斯的員工,這病毒就是塔瑞斯的項目。現在必須立刻對那兩人進行控製!不然就來不及了!”
顏佳璐情緒有些激動地對警察說道。
警察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們,但還是給醫院方麵打了電話,將病毒傳播風險的消息告知了醫院相關人員。
“你們幾位,恐怕需要配合我們一下了。”
警察說道。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李有康不服氣道。
“你把人家脖子都打斷了,還想出去?結果沒出來之前,先呆在這裡吧!”
警察冷眼道。
“艸!他已經不是人了!我是在救其他人!”
李有康憤怒地喊道。
“老實點!!!”
一旁另一個警察嚴肅說道。
兩位警察正想詢問些什麼,卻再次收到了出警的通知。
便直接將我們趕了出去。
“可是李有康…”
我嘗試和警官溝通,但他並不理會。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們現在有緊急任務!”
說完便再次坐上警車離開。
留下我們幾人在警察局門口一臉茫然。
“病毒要在靜江爆發了…怎麼會這樣?”
曉雨害怕又疑惑。
我和顏佳璐也同樣如此。
“要不我們回公司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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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隨即驅車來到公司門口。
但公司內部,一切看起來空空蕩蕩,似乎已經沒有人了。
幾人愣神之際,我看到梁文博正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實驗室。
“梁文博!”
我大喊道。
梁文博回過頭,發現是我們幾人,卻慌張地準備跑開。
“站住!”我迅速追了上去,猛地將梁文博按倒在地。
“你跑什麼?公司的人都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
梁文博唯唯諾諾道。
“公司到底在乾什麼?”
“我不知道!你放手!”
梁文博大叫道。
我狠狠勒著梁文博的脖子,拖進實驗室角落裡。
“林染…”顏佳璐擔憂道,“快鬆手,他要不行了!”
鬆開手,梁文博大口喘著粗氣,驚恐萬分。
“靜江市出現感染者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我惡狠狠地詢問道。
“你們乾嘛?要殺人嗎?救命啊!”
梁文博畏縮在角落喊道。
我不耐煩地從實驗台抽屜裡拿出一把手術刀,輕輕抵在梁文博的脖子上。
“林染!”
顏佳璐和曉雨也開始害怕了,擔心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你們離開島上後,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你知道我殺掉過多少感染者嗎?”我稍稍用力,刀鋒便在梁文博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劃痕,皮膚隨時都要破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