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佳璐和曉雨距離我大概20米,她們正躲在一個工作台後麵,意外的鋼管落地聲也將她們嚇了一跳。
曉雨拿著複合弓,有些擔憂地看向我和張雅,而顏佳璐已經將手摸向了腰間的手槍,電鋸倒是放在了一邊。
這也算是我們估算較為失敗的地方,這東西還是太重了,一直拿著反而是累贅。
我側身瞥了瞥車後的感染者,有幾個正搖搖晃晃地靠近,但應該不會看到我們。
我向顏佳璐做了手勢示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感染者越來越近,張雅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我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雖然附近的感染者隻有十幾個,但幾分鐘下來,我感覺這些感染者仍然有些敏感,似乎始終處在狂躁的邊緣。
或許再來一次異響,它們就會瘋狂地衝撞開來。
顏佳璐繞到工作台另一側,撿起地上的小鐵塊,就向遠離我和張雅的方向丟過去。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有幾個感染者忽然變得暴躁,向剛剛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顏佳璐也迅速縮回身子,躲在工作台下麵。
我回頭看了看,那幾個感染者都被顏佳璐剛剛的聲音吸引走了。
那個身上掛著車鑰匙的感染者也向那個方向看去,並且緩緩移動著。
機不可失,此時附近沒多少感染者,再拖下去,車鑰匙可就要跑了。
我隨即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拉弓射箭,箭矢射出的瞬間還是有些後怕的。因為此時的我完全暴露在空地上,如果有感染者回頭看到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向我撲過來。
感染者應聲倒地,每一次箭矢都是橫插在感染者腦子上,或許是初速度不夠,這麼近的距離居然無法貫穿。
但這就是我目前的水平,如果繼續增大拉力開弓弓,我就很難瞄準,隻能犧牲部分力量換取精度。
射擊完成又迅速躲回叉車後,直到確定其它感染者沒有被引起注意,才放心走出來。
倒在地上的感染者還在掙紮,吼叫的聲音很微弱,不過眼睛似乎還正常,它在盯著我們並嘗試向我們張牙舞爪,奈何無法起身。
它還沒有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但也沒什麼威脅了。
“張雅,你用鋼叉控製住它的雙手,我去拿鑰匙。”
我對張雅說道。
兩人看了看附近的感染者,確認沒有感染者注意到我們,便開始行動。
顏佳璐和曉雨也故技重施,丟鐵片在地上,吸引其它感染者的注意。
張雅用鋼叉插在感染者腰間,雙手也被束縛在內。
感染者雙腿依然有力地伸屈著,但速度很慢。我迅速取下鑰匙,拉著張雅向廠房外跑去。
見我們安全離開,顏佳璐和曉雨也隨即撤退。
回到廠房外,我們幾人興奮地拿著車鑰匙,跑到停車位的位置挨個尋找。
“寶馬,寶馬……”
曉雨開心地一輛一輛車的辨認。
這一排停車位上隻有三輛寶馬車,但試了試車鑰匙,都不對。
那就是在彆的停車位,或者車庫裡。
我回頭向廠房另一側看去,確實還有彆的停車位。
不過這樣找,效率是挺低的。但也無可奈何,按喇叭或許可以幫我們確定車的位置,但聲音那麼大,恐怕也會招來感染者。
幾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廠房另一側走過去。
箭矢數量同樣有限,自製的箭矢和正規箭矢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所以還是要儘可能節省。
“佳璐,電鋸給我吧。張雅,你把鋼叉交給佳璐。”
我對兩人說道。
現在需要改變一下攻擊策略了。
遠程武器都不用的話。
電鋸的效率要比鋼管和長刀要高。
前麵的感染者分布也同樣稀散,應該都隻是廠房內擴散出來的。
一個一個解決問題不大。
我開啟電鋸,和顏佳璐還有曉雨一同走到感染者麵前。
我直接將電鋸架在感染者脖子上,為了防止血肉濺到我,電鋸的轉向也是向外的。
感染者的脖頸處瞬間血肉模糊,不過兩秒時間,感染者便癱倒在地,其頸骨也隻切開了一半。
我心中暗自,這東西確實好用,不必如同刀棍一般要用上全身力氣猛擊,而且效果顯著。
顏佳璐拿著鋼叉走在我身旁,防止我失手或者有彆的意外,就及時用鋼叉控製與感染者的距離。
後麵幾個感染者,我不斷嘗試切割不同的部位,事實證明,破壞小腦的位置一般是最容易見效的。
曉雨和張雅跟在身後,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來到另一處停車場,我一眼就看到了一輛寶馬,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按下車鑰匙,車尾燈閃了兩下。
“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我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感染者,這才向停車場又去。
啟動汽車,還有三分之一的油量,不過這倒沒關係,顏佳璐的車裡還有很多汽油。
今天喜提愛車。
回到住處,幾人開心地不行,現在我們又可以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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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今天隻有兩件重要的事,一是把顏佳璐車上所有的物資都轉移到新車裡,二是,路西邊田裡的另一隻公雞,把它抓過來,今晚燉了吃。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不把它吃進肚子裡實在是浪費。
安全起見,我們把車開進院子裡。
晚上,張雅和顏佳璐炒了四份菜,一葷兩素,加一份涼菜。
菜園裡新鮮的黃瓜和西葫蘆基本被我們采摘完了。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們便啟程上路。
沿著門前的馬路一直向西,路上偶爾出現的幾個感染者並不會妨礙我們前進。
如果不是地上不時出現幾具殘破的屍體,行走在這條偏僻的小路上,倒是有幾分秋遊的感覺。
但很快,前方的路越來越不對勁,死屍越來越多,大多已經腐爛了,蒼蠅在上方飛來飛去,蛆蟲密密麻麻地在屍體腹腔內蠕動。
如果是被感染者攻擊,無外乎兩個結果,一是並不致死,變成了感染者。二是直接被感染者分食。
但這些人的屍體看起來並沒有明顯的咬傷,反而看到幾個彈孔。
幾人看得心裡發怵,但眼前也隻有這一條路
繼續往前,地上陸陸續續散落著彈殼。
這些人是被感染了,然後被官方擊殺了嗎?
但外形上看,他們實在不像是感染者。
路邊有一個屍體,被其它屍體壓住了上半身,但腿不時抽搐幾下,偶爾左右晃動雙腳。
這應該是感染者。
砰!!!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
子彈打中車前兩米的水泥地麵,濺起的碎石子撒到了車前玻璃上。
我急忙停下車,趴低身子,手摸向腰間的槍。
“後退!!!去撤離點請向南行駛13公裡!這裡禁止通行!”
前方一個無人機懸停在半空,下麵的喇叭衝我們喊道。
我遠遠向路的儘頭看過去,前麵似乎被軍隊封鎖了,路兩邊還建了哨塔,剛剛的子彈大概就是那裡射出來的。
“請立即離開!”
無人機再次喊話道。
我們隻得無奈退回去,嘗試尋找彆的路口。
看來,官方控製得很嚴密。離開靜江市唯一的辦法恐怕也隻有通過撤離點了。
地上死去的那些人,大概是想強行離開靜江市,被軍方處理掉了。
不過看到一大群死人屍體裡混雜著幾個感染者的屍體,忽然又有些理解這種過激的做法了。
我們一路向東退回去,甚至過路了昨晚的住所,直到遇到一條南北的道路。
但這條路並不好走,路邊的骸骨隨處可見,不少感染者在路上遊蕩。
我們在路口不遠處停了下來。
“這過不去啊!好多感染者!”
張雅有些發愁。
“得把它們引來……”
我四處張望著,尋找一些可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