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炮雖然老舊,卻也是威力十足。
那些怪物被爆炸波及,很快散開。
主在專心對付另外兩個大塊頭。
附近怪物橫衝直撞,似乎是被剛剛的爆炸聲惹惱了。
我們躲進一棟廢棄的單元樓下,避開怪物的視線。
那怪物用尾巴擰著主的左臂,怒吼一聲。
手臂被硬生生折斷,如瀝青般的血液從傷口流出。
怪物轉而勒住主的脖子。
主死死抓住另一隻怪物的腦袋,手指一點點陷進去,奮力扯開,那隻怪物麵部被撕扯下來。
吼吼吼!!!
主抬起腳踩在那怪物脖子上,血肉橫飛,終是沒了動靜。
可另一隻怪物早已死死勒住主的頸部,尾刃通過腹部一處傷口刺穿主的軀乾。
伴隨痛苦的嚎叫,主不斷翻滾撞擊,試圖甩開掛在身上的怪物。
而其餘人被一些普通的怪物追殺,死傷嚴重,早已潰不成軍。
尾刃在主的腹部來回穿刺,後腦也被那怪物的利齒刨開。
主身形晃動,明顯使不上力,幾乎要向後栽倒。
那怪物正盤在主的後背,正欲逃離,卻被主抓住雙腿無法脫身。
主轟然倒下,將那怪物也死死壓在身下。
怪物嘶吼著掙紮,雙手撕開主的背部,破胸膛而出。
主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一場鏖戰也讓這怪物疲憊萬分。
我們遠遠觀望著不敢出聲。
那怪物似乎很饑餓,但聞了聞主的身體,也知道同類不可食用。
怪物立在主的腹腔上,仰天長嘯,嘶吼著掙脫劃破天際,似乎在享受戰鬥的勝利。
鎮子裡其餘怪物也嘶吼著回應。
一隻巨手拔地而起,抓住那怪物的左腿,用力扯至身前。
主還沒死,幾乎耗儘最後一絲力氣,咬住那怪物的盆骨處。
怪物怒吼著撕裂主的右臂。
主的巨顎猛然閉合,那怪物自腰椎處一分為二。
怪物得以脫身,卻也是有氣無力地爬上馬路,行動變得緩慢。
“好機會!”
白月見那怪物已然無力再戰,拿起手槍向馬路走去。
砰砰砰砰砰!
每一槍都精準命中其中腦袋。
可那怪物依舊怒吼著,雙手撐著地麵試圖逃離。
白月抄起地上的鋼筋,在手中舞動蓄力,接上一記橫劈,打斷了怪物的一隻手臂。
怪物麵目猙獰,仰天長嘯。
砰砰砰砰砰!!!
我跑出去看時,那怪物的腦袋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這下應該是死透了。
主挪動被扭斷的手臂,艱難翻過身,腦袋卡在圍牆的斷裂處。
目光卻死死盯著白月。
其餘的怪物們見狀,發出連綿不絕的嘶吼,四散而去。
能夠組織如此多的怪物進攻祿豐鎮,必定有個領頭。
想來就是這個人形怪物。
如今老大已死,軍心渙散。
這被祿豐鎮人稱為主的家夥,也是個狠角色。
憑借著絕對的體型優勢,獨自麵對如此數量的攻勢也毫不畏懼。
怪物們幾乎全部逃離祿豐鎮。
存活的人類也從廢墟裡爬出來。
好像春天的蘑菇一般,不知就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
細細清點下,竟也活下來320多人。
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更多是家園被毀的痛苦。
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身體裡的器官被那怪物撕得滿地皆是。
整個腹部被掏出一個大洞。
從一側房屋的三樓向下俯視,可以看到主那粗壯無比的脊椎骨,帶著灰紅色的血漬,並且多處碎裂。
我很好奇它這種情況還能不能自愈,如果可以,那得補充多少食物啊……
“好奇怪的器官結構……”
我站在三樓樓頂,向下觀察主的身體。
這樓被毀了大半,樓梯勉強能爬,但也有倒塌的風險。
“它沒有固定的消化係統,腸道,胃,膽。食物的初步分解隻在口腔和咽喉,往下就是多孔狀結構,食物被輸送到身體每一個地方,同時消化分解。”
陳越琳也爬上來,走到我身邊,指著主的胸腔道。
“這算什麼奇怪的構造?”
我感覺莫名其妙。
“利於食物吸收而已,對它們來說,免疫,神經係統都不是最重要的。快速的物質能量轉化才是首要任務。這病毒的擴增非常耗能。”
陳越琳解釋道。
主的身邊,聚集了許多幸存者。
看著奄奄一息的主,許多人掩麵痛哭。
“終於死了……哈哈哈哈!!!”
一個男人狂妄的笑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瘋子!”身邊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怒斥道,“你怎麼敢對主不敬!”
那男人不予理會,走到主的腦袋前。
這大家夥的後腦如同漿糊一般,脖子以下儘是傷痕,一個眼球沾滿了塵土和血水,僅靠另一隻完好的眼睛看著眾人。
看那男人的穿著破爛,應該也是流浪街區的居民。
男人掏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