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穿過樹林,遠處看得到密集的村莊。
周圍的幸存者不約而同聚在一起,這樣行動起來更有安全感。
當然也有少數人獨自求生,他們不想受到群體的束縛。
附近已經沒有太多感染者,幸存者們也可以休息片刻。
但他們都沒有前往附近村莊的想法。
我好奇上前打。
這才明白,並不是村子裡遍布感染者。
而是當地村民已經封死了所有進村的路,嚴陣以待,不收留任何外人。
但村民也不是完全無情,晚上天氣陰冷,村民們將家裡老舊的衣服被褥拿出來,供這些幸存者取用。
而且提供了少許食物和水。
但有些幸存者認為華國已經分崩離析,便不再顧及法律,便召集一群人,暴力突破當地村民的封鎖。
不過當地村民同樣做足了準備,對付感染者的武器也可以對付人類。
也正因如此,當地村民不再向附近逃亡的外地人提供食物。
附近的幸存者便在樹林外逗留,天亮再做打算。
眼前是一大片麥田,小麥還未成熟。
不過附近的幸存者可不管這些,拔了一圈麥穗,抱回來放在火上烤著吃。
村民雖然對此生氣,但也無能為力,他們不敢輕易走出村子。
不過到了白天,一定會有幾個村子聯合組織的防衛人員,過來驅趕我們。
麥田旁的空地上,一群人唉聲歎氣,一群人崩潰大哭。
前兩天還在為日本的病毒大規模擴散爭得麵紅耳赤,而今天災難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很多人在問為什麼。
但沒有人知道。
網絡已經中斷,我們沒法獲取更多信息。
可以確定的是,華國大概有幾十座城市受到病毒感染威脅,受災群眾恐怕達到了一億人以上。
國家已經在全力援助那些重要城市。
江北市作為沿海大城市,而臨洲市是華國中部核心城市,應該都還在國家管控之中。
不過像德平市這種三線城市,且沒有水源、核能或者高新科技產業,恐怕很難優先得到國家支援。
我現在倒是不太擔心爸媽的安危。
此處距離江北市,有近800公裡。
彆無他法,先離開德平市,看看外麵的情況再說。
附近的幸存者,都是高速路上逃出來的。
他們大多也是外地人,要麼做生意,要麼旅遊,要麼出差,各有各的生活。
其中不乏一些人,在此前就有對付感染者的經驗。
這類人通常不會和陌生人組成團隊,隻願意和熟悉的人一起行動,要麼就獨自行動。
似乎對他們來說,人有時候比感染者更麻煩。
隻是去年那會,除了靜江市,華國其它地區也隻是少量感染擴散,很少出現一座城全部淪陷的情況。
其實對於普通人來說,獨自行動等同於自尋死路。
“哎!小兄弟!”
一個光頭大哥向我和白月走過來。
“我用這被褥,換你一瓶水行嗎?”
光頭手裡拖著舊被褥,已經沾了一地的泥灰。
這被子正是從附近村民丟出來的。
“可以。”
我回答道。
雖然臟了點,但晚上確實有些冷。
“謝了兄弟!”
光頭接過水,便迫不及待猛灌進喉嚨裡。
“兄弟要去哪兒啊!”
喝完水,光頭坐到一旁的樹樁上與我閒談。
“江北市。”
“那可遠嘞!不過咱倆順路,我去封天市!”
光頭拿出手機,指著地圖道。
手機電量顯示50,光頭看完就立馬關機。
“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走!現在一路上啥玩意都想要咱的命!”
光頭笑道。
“抱歉,不必了。”
我想都沒想便拒絕。
“那好吧……”
光頭有些失望,便轉身離開。
我依靠在樹根上,看向那光頭,他還在找人結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