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晃晃癱坐沙發上。
路天河走出登記處大門,他想看看這座孤立無援的城市,是怎麼運作起來的。
“生意興隆!路先生!”
女人見路天河走出門,上前打招呼道。
路天河微笑示意,向市區方向走去。
沿街乾淨整潔,居民大多騎自行車通行,此外也就隻有公共交通。
因為電力供應緊張,隻有市區24小時供電,其它地區隻在固定時間段供電。路上也因此看不到電動車。
得益於市長的遠見,早早修整了周圍的農田,糧食供應已經不再緊迫。
反倒是藥品實在難以生產。
而市長一直嘗試建立藥廠,期望能獨立製造一些常用的抗生素藥物。
橡膠不論是在工業還是醫療行業都有重要作用,也難怪那陶陽聽說有橡膠的生意,會親自跑一趟。
“像是80年代的華國。”
路天河走在街道上,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
看了眼來往了行人,路天河拿出口袋裡的微型通訊器。
“怎麼樣?還算順利嗎?”
趙長明的聲音從通訊器內傳出。
“很順利”,路天河邊走邊聊,“說實話這地方還算不錯,你真應該進來看看。”
“我已經進來了。”
趙長明回答。
“什麼?我開玩笑的,彆暴露了身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的皮膚可不是曬黑的。”
“放心,我在暗處。那些叛軍有消息嗎?”
“他們在這朔光市可是有不小的名頭,又是華人,隨便找個人問都知道點消息。放心,等著就行。”
“你打算處理?”
趙長明問道。
“得看他們願不願意配合嘍!”
……
當晚,陶陽與路天河約好了時間,劉錢會與他親自見麵。
兩天後,羅坎縣,政府大樓。
路天河好奇得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裡有種舊時代與新時代交織的錯覺。
路邊幾個農民,光著腳拉著木製的板車運送糧食。
而政府大樓前的空地上停著幾輛轎車,漆麵被清洗地鋥亮。
發動機的轟鳴聲停下,一個男人走下車。
路天河走進鎮政府大門,遠遠看向那男人。
他身著綠色軍服,站在車門前,一動不動,靜靜看著路天河逐步靠近。
“劉司令?”
路天河微笑著敬禮。
“路先生,橡膠生意不好做了?”
劉錢擠出一絲苦笑。
“劉司令可真會開玩笑,”路天河挑了挑眉,“您可比橡膠更有價值。”
“陶船長已經告訴我了。”劉錢微微低頭,“沒有商量的餘地麼?”
“你想留在這裡?”
路天河問。
“我帶著兄弟們一路拚殺,才有了今天的生活。不少弟兄已經在這兒有家室了,你放過他們,我跟你走。”
“不行。”
“為什麼?我們就不配活著嗎?”
劉錢一時間控製不住情緒,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繼續說道,“我們在靜江市救了那麼多人,最後落了個核爆的下場,是你你甘心嗎?他們從來不在乎我們的生死。”
“不甘心。但你是軍人,進入靜江市那一刻,就該做好這個覺悟的。你知道當逃兵的下場。”
“真沒想到,為了我們這幾個逃兵,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倒是願意下功夫了。”
劉錢嘲諷道。
“華國在和誌河市談判關於婆羅國的駐軍問題。因為你們的事,朔光市的情況被上升到國際爭端,這會讓華國處於輿論劣勢。哪怕你們是普通公民,一切都簡單許多。可偏偏你們是華國的叛逃士兵。”
“我們如果不跟你走呢?”
劉錢陰著臉問。
“如果我的任務失敗了,大概率誌河市會聯合婆羅國的部隊拿下朔光市,華國與誌河市的談判也可能因此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