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會沒有情感嗎?那艾施康或塔瑞斯的人怎麼敢接受改造呢?”
於婧萱好奇道。
“隻是自然感染者會這樣,病毒侵染過程中,會重塑大腦,失去所有記憶。普通感染者根本無法全麵運作大腦,隻有保留掠食的本能。而如果演化到二階段及以上,其實是有情感的。比如趨利避害讓二階以上感染者也懂得恐懼與喜悅。但沒有社會聯結關係的它們,是無法擁有愛、信任或者共情等等感情。在生存策略上,短期內它們也不會演化出這些情感……”
“哦……”
於婧萱聽得幾乎要睡著。
“如果是在實驗室裡接受改造,他們會考慮到對大腦的保護。”
“那為什麼白月和彆的家夥不一樣?”
“病毒之間的差異吧”,我猜測道,“白月不是病毒的傀儡。從行為表現上看,白月的自我占據絕對優勢,病毒反而成了輔助。”
“其實和病毒融合也挺好對吧?可以活得更久。”
於婧萱看著白月那張照片,似乎有些羨慕。
“目前的研究結果來看,融合病毒確實可以活得更久,但預期壽命還不好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地球的資源不足以讓70億人活得更久,尤其是在繁育周期不變的情況下。而且這可能會破壞自然規律,後果難以預計,但社會不公的加劇是必然的。”
“所以又搞了個新人類計劃,看來他們很明白啊。我覺得我們最重要的,應該是緊跟時代步伐,不然以後可就隻能淪為下等人類了。”
於婧萱抿嘴思索道。
“……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都這麼想”,我歎口氣,“所以阻止塔瑞斯才這麼艱難。”
嗡嗡嗡……
電腦桌上,於婧萱的手機不停振動。
“趙治平他們有消息了。”於婧萱接通電話,“怎麼樣?有進展麼?”
“婧萱!你和林染現在立刻找到盧卡漢克斯!抓住他!要活的!”
電話那頭,趙治平急切道。
“出事了嗎?”
於婧萱立刻坐起身,走向裝備室。
“希裡德穆勒死了,很可能和盧卡漢克斯有關係。”
趙治平解釋道。
“明白了。”
於婧萱沉穩又冷漠地掛斷通話,“林染,我們走。”
“所以盧卡漢克斯發給科倫的人員名單是這個用處!”
我頓悟道。
此刻已是深夜,我們走下樓,路上沒有任何行人來往。
“糟糕……”於婧萱看了眼手機,“盧卡漢克斯在開車離開勃蘭德市。”
“你怎麼知道?”
我好奇看過去。
“我給他的車裝了定位器。”
於婧萱快步走到車前,坐上駕駛位,打火啟動。
“會用槍嗎?”
於婧萱將一把槍遞過來問我。
“會。”
我接過槍彆在腰間,於婧萱一腳油門,一瞬間的推背感將我壓在車座椅上。
於婧萱負責開車,我拿著手機緊盯盧卡漢克斯的位置。
“這個方向,他很可能要去勃蘭德機場。”
我提醒道。
“能追上他”,於婧萱看了眼後視鏡,又繼續盯著前方,“我們更快。”
路上的車並不算多,於婧萱始終保持高速行駛。我們與盧卡漢克斯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直到手機上的定位與我們的位置重合。
我抬起頭,空蕩的馬路上,隻有我們和前方那輛車,一前一後,兩車平穩地行駛。
於婧萱再次加速,走在右車道,與那車並排行駛。
我看向那車的主駕位,正是盧卡漢克斯。
他似乎則發現我們並非偶然路過,而是有意靠近,便試圖與我們拉開距離。
“坐穩了!”
於婧萱猛地向左打方向,我連忙抓住右上方扶手。
兩車車頭撞上,一陣晃動與顛簸,於婧萱又回撤方向,穩住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