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院裡麵這些老教授都在急診室忙著救治重症患者,雖然直到目前,也沒救回來一個。
今晚重症患者很多,老教授們單是和感染者無意識的暴力在周旋,便已筋疲力儘。也沒有機會去借用先進設備去觀察基因鏈的反應。
但幾位老教授畢竟是醫學界的泰鬥,根據一些基礎檢測設備檢測到的數值變化,加上自己的大膽假設,也將情況推斷了個七七八八。
這不,聽說了在無差彆感染時,彭梘秋正好使用了pcr檢測儀對發燒患者進行了實時dna序列監測,便去了化驗室,調取了pcr檢測儀的檢測記錄,比對著醫院外牆上監控拍攝到的血月視頻,推測血月波動是造成這次災難的源頭。
得知彭梘秋離開了臨時據點,便守在樓道口,等著彭梘秋回來,想要了解當時的細節。
“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也是我們幾個老家夥開了個窗透了個氣,才發現這月亮還要吃人了哦!”
其實自血月升空以後,送來醫院高燒發熱特彆嚴重的患者,都被送往樓上急救室了。樓下鬨起來的都是輕症患者,就是免疫係統抽取骨髓能量導致疼痛難忍。病情稍重一點的也根本沒有力氣鬨起來,隻是這些人卻反而成為了“醫鬨”下的犧牲品。
本來人在生病時心理狀態就相對比較脆弱,有人在一旁煽動情緒後,就像是末世前日常刷段視頻,刷到食品安全的、醫療安全的、律法偏向的這些時,總有人在下麵評論,不要活了、趁早死了什麼的。
有些人是網上口嗨,而有些人,卻是真情實意。
所以說,在網上發表言論,還是積極向上一些比較好,指不定就可以避免有些人的逝去。
窗外的月光已恢複成殘缺的玉盤,天空也透亮清明,仿佛之前肅殺的血色從未出現過。
葉芷茜四人中三人異能消耗過度,這會也隻能先稍作休整。
此時,幽都軍區。
燈影晃動,這裡是一處臨時帳篷,當作是臨時作戰指揮部使用。
門簾忽的被掀開,順著帳篷門處進來幾個軍人,其中肩上挑著一毛三的年輕人將門簾穩住拉開的角度,迎著後麵一位白發蒼蒼、身形瘦削的老人進來。
“老彭啊,不是我說,你這大晚上的忽然叫衛兵來找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老葉啊,我現在代表軍部,邀請你回來,並任命參謀長職務,軍銜麼,你內退以後軍部一直留著你的上將聘令,就按擬定的來吧,願意不?”
“哎,不是,這啥情況啊?要打起來了?是象那邊不老實了?還是鷹那邊又搞事了?我這都內退幾年了都,那麼多人呢咋想起我來了?”
“而且這還在幽都呢,咋你們就搬到這演習場來了呢?再咋滴也沒有哪能打到這來吧,你們……”
待到進來的老人適應了燈光,看清麵前同樣是老人的人,卻是一身染血的軍服。
“咋回事?受傷了?”
“受了點小傷,不過都是自己摔的,血是老陳和老徐的,還有幾個年輕人的……”
略顯富態的老人說到這,聲音開始哽咽。
“老陳和老徐?他倆咋了?”
“被我射傷了。”
“啥?啥原因?老彭,彆不是你……”
“想啥呢?你過來之前沒遇到感染者襲擊嗎?”
“沒有啊,我正夜釣呢,咋?他倆感染了?”
“不止他倆,我們正開著會討論今年的閱兵呢,老徐忽然就……同時還有幾個小夥子也……老陳為了救我擋下了老徐,然後很快就被感染了,當時我為了阻攔他們的行動開了槍,結果樓裡感染的人越來越多,沒法子我隻能跳窗。還好是三樓。”
“咋回事啊?為了這次閱兵,軍區老早前就封閉管理了,之前還做過體檢所有人都沒有感染情況,咋就忽然就這樣了呢?”
“不清楚,目前情況不明,軍隊中也有不少軍人忽然感染,現在已經派出軍區剩下的全部力量去控製了。”
“你也知道,這個月上麵下了多少要求,各地都有疫情,感染者無意識施行暴力,太閣院總部讓所有軍區都派發人手到各地去維護秩序,軍區本來隻剩下了十來萬人,這些一部分還是準備參加閱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