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做好會殺死感染者的心理準備,可能他也清楚,目前這個環境,無生命體征的感染者大概率是會被放棄的。
所以,是因為自己嗎?彭梘秋想不明白。
彭梘秋出生於幽都軍區的軍區大院,爺爺是交趾戰場上下來的老將軍,在軍界地位崇高,父親年輕時進入政界,因著貢獻斐然,也身居高位,母親的家族世代經商,倭國入侵戰爭期間,祖父一家在抗戰後勤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自他記事起,祖父家的產業就已經由舅舅接手了。
要說彭梘秋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彭梘秋從小,家庭和睦,經濟富裕,軍政商界家裡人都有涉足,彭梘秋的成長經曆可以說是順風順水。
有句話怎麼說?當你站在成功之上,身邊便都是好人。
在成長的曆程中,彭梘秋的身邊便是如此。
以至於,如今二十有六的彭梘秋,心思還是十分的單純。
他不擅長社交。在他前二十年的時光裡,他的周圍隻有好人,畢竟那些帶有心思接近他的,早被他的家族處理了,他根本不需要操心。
而在他正式開始工作後的六年中,他隻是疑惑為什麼身邊的同事,來看病的患者等這些人與自己的相處狀態很奇特,但也並未影響他一直以來的社交態度。
若是非要找個詞去評價彭梘秋的社交氛圍,那便是平淡。
這次未知病毒的肆虐,他履行了他作為醫生應儘的責任,對於超負荷的工作,他的態度本也是淡薄的。
直到他聽說一個剛成年的女生,獨自製服了狂暴的感染者,保護了周圍群眾。
對於此,他也隻是很平淡的欣賞那個女生。
然後,他見到了事件中的本人,那個麵容清冷,清麗脫俗,雖含有稚氣卻又好似經曆了很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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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其妙的,就上前去,和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的她,開始了攀談。
他對她有好感。
尤其是在攀談過程中,他發現,她實際上麵冷心熱,她沉著冷靜,她武力超群,她……
他很欣賞她。
他很忙,她好像也很忙。
他覺得,也許她隻是他心裡不平凡的一位過客。
他隻是平凡的一天遇到了一個不平凡的人,短暫交談,再無瓜葛。
直到,在門診大廳,他被為難時,她挺身而出,將自己護在身後。
直到門診大廳忽然的暴亂,一部分人的罹難,大家屈居一隅的絕望,自己和她,還有他們掌握了異能,一同行動,為未感染病毒的幸存者們,開辟安全的環境。
他感覺,今天過得很不平淡,區彆於以往的二十六年。
他感覺他有了能夠讓他欣然融入的圈子,有了讓他心潮澎湃的團隊。
然後,很快的,他覺得它分崩離析了。
他感覺到,好像是他的錯,但他想不明白,他錯在了哪裡。
“彭醫生,我可以進來嗎?”
此時,緊閉的辦公室門外,傳來了矯揉造作的聲音,可是彭梘秋並不覺得那聲音與聲音的主人平常說話有什麼不同。
他想,可能是她的愛好,畢竟時不時的,她便會莫名其妙的夾著嗓子這麼說話。
“請進。”
彭梘秋並不清楚,方清嫵此時過來的目的為何,可能是找自己有什麼事。
門被打開,方清嫵一身護士裝出現在彭梘秋的眼前。隻是此時的方清嫵,看上去有些狼狽。
護士服上,有被用力扯拽的褶皺,腳上穿的白色軟底鞋,鞋麵上也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後跟處還潑濺了一大灘,現在已經陰乾了,黑紅色的血汙看上去讓人不太舒服。
寬鬆的白色褲子上,右腿處有一條刮破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跟著眾人一同朝著這邊逃跑時,在樓梯上刮破的。
方清嫵進來後,自然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彭梘秋見此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又作罷了。
“彭醫生,我聽武裝部隊的人說你回辦公室了,就過來找你了,聽說你心情不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要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方清嫵也是清楚的,雖然她當時並不在場。
隻是此刻,彭梘秋心情低落,卻是她可以見縫插針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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