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曾有大量篇幅提到關於異能和晶核的理論。
喪屍或異能者在死亡時,晶核與軀體的關聯斷開,而晶核在這“死亡”的瞬間,會向四周外放無形的能量波動,與血月同源,但十分微弱。
當今的醫學,已經在臨床實驗中,確認了情緒激烈會影響身體情況,甚至影響到了基因。
而抱著某些強大且單純的意念,結合這震蕩波影響下基因的瞬間重組,是有可能覺醒異能的,隻不過概率特彆低。
畢竟,人的雜念太多。
而也隻有“死亡”的晶核,才可以被吸收。或被異能者用異能包裹著吸收,或被喪屍直接吞之入腹吸收。
舉個例子,比如簡希,她是經曆過一次十分痛苦的死亡的。所以當她的求生欲被喚醒時,所帶來的可能性就會十分強大。不想死卻死過一次的人,比一般人提起死,更容易被觸動,求生欲望也更為強烈。
但是,血月每十秒震蕩一次,基因序列也在這能量的影響下重組。可震蕩了兩個小時你都沒開竅,殺死一個晶核擁有者,這震蕩一次的機會你就能把握住了嗎?
不過萬事也並非絕對,有些人經曆了血月兩個小時的洗禮後,可能僅差臨門一腳。
簡希想通了關鍵,她的異能是血月的饋贈啊!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感謝月亮,月門。】
簡希抬起雙臂,擺出短視頻裡麵那些怪異的動作。
過完一遍儀式感,簡希繼續梳理遺漏的細節。
【所以說,我有異能那會,血月就已經當空了?】
簡希在醫院裡生活了十五年,她清楚的了解,有很多病人會主動放棄治療,他們是不願意活下去的。
而這一點,在書中有著明確的說法,覓死者將更容易變異成喪屍。
【所以,住院部那邊應該有不少人一心求死吧。】
簡希想不明白。雖然她看到過很多因為各種原因不想繼續活下去的人,但是她還是想不明白。
【有能夠自由的在醫院外麵行走的機會,治好病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想死呢?】
同時簡希也陷入了自責。
【真不怪我啦,我那會還熬著疼痛,小喪屍又不會說話……那個那個……就算告訴他們了他們也不會信啊,畢竟在他們眼裡我連外麵都沒有出去過,隨便說出如同末世預言一樣的話,他們隻會當我是神經病吧……】
【而且我也沒法通知全世界啊……對了,全世界有多大啊?】
簡希思維又開始發散。
【因為他們的負麵情緒,讓自己變成喪屍,然後傷害關心他們的人,和在現實世界,他們避過親人和醫生的視線,然後結束生命的行為,是一樣的吧?】
【都是在傷害關心他們的人,蠢透了。】
簡希畢竟自小小一個時,就一直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雖然中間有過捐贈斷供的情況,但幼小的簡希並不理解這些。
她還未曾接觸過,也未曾理解過,有些放棄生命的患者,更多的是想為身體健康的親屬,儘量留下更多的資金去生活。
而不是如同去砸一個無底洞,將全家的家底掏空,可能距離治好還差好多。
簡希伸出食指,在空中編織出一張水做的薄紗。
【如果外麵沒有出什麼大事,我還是不要出去了。沒有方清嫵傻瓜的操作,醫院的結局應該有所改變。我如果出去了,會不會因為自己喪屍的身份,控製不住自己,反而給醫院裡麵的大人們添亂呢?】
小說畢竟是以人類的視角去展開的,對於喪屍的感覺,並未有過提及,簡希也不確定,自己如果遇到生者,會不會控製不住自己喪屍的軀體。
簡希將旁邊櫃子上放著的針筒、點滴瓶、輸液管什麼的,包括自己小包裡麵的橡皮筋、發卡等物件,一件一件的,丟到她隨手織好的水紗上,托著這些物件,讓其不沉過水紗掉下來。
頭筋發卡還好,東西比較輕,很容易做到,輸液管也還可以,將水分子更密集的集中在它的接觸麵,也實現了,但針筒和點滴瓶就有點困難了。
針筒是靠著那橢圓的兩翼,雖然穿過了水紗,但勉強還是靠著水紗的托力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