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珩總覺得心中不安,他能夠確認,是因為那棵樹的原因。
那棵樹給他的感覺,就是自己的第六感瘋狂的報警,讓自己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去往花西苑的路不近不遠,畢竟這裡是之前某位領導辦公的居所,如果沒有阻礙,開車過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然而,當雷神特種部隊到達花西苑院門外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整個花西苑的巨大庭院,被一根根手臂粗細光滑翠綠的藤蔓牢牢圍住,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
而聶雲珩在上空,也是看得清楚,藤蔓是圍著花西苑四周的牆根長起來的,就像是將花西苑的樓宇牆麵,包成了一個個粽子一樣。
但從天上看去,目前藤蔓也隻是蔓延上了圍牆,裡麵的房屋有些也受到了侵襲,但最中間,那位領導曾經住過的居所,還未受到侵略,隻是,光是看外圍的藤蔓,它們也並非是靜止的,而是在緩緩的繼續朝著裡麵延伸。
院子裡的道路上,也有不少藤蔓盤踞著。
“所有人注意,做好突擊準備,武一到武六,隨機隊員,上74式火焰噴射器,給我把下麵燒出一條路出來!調整74需要多長時間?”
“收到!聶隊,需要三分鐘。”
“好!地麵小組注意,原地休整三分鐘,三分鐘後,準備突破。”
“收到!”
“閣首,您聽到了嗎?外麵有直升機的聲音,應該是有人來支援我們了。”
花西苑故居小樓內,樓門口處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用身子頂著大門,門外還有不少喪屍在抓撓著想要進來。
這裡畢竟是夏國首腦辦公和居住的地方,大門自然也是經過加固的,防彈防爆能力極佳。
這也不難看出,頂著門的這幾位有點過於表現了。
隻是,不要猜測他們這個行為,是即便在這危急時刻,都想著往上爬的表現。他們隻是通過這種行為,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情緒,且與閣首共處一室,體製內多年的摸爬,讓他們在上級麵前,總會下意識的習慣找些無用的活去做一做。
說話的這人,名叫巴懷今。
他也是傍晚臨時被通知前來參會的政方領導之一,職務是幽都市副市長。
幽都市作為夏國的國都,又是一個獨立的直轄市,占著國都的名號,行著夏國的頭腦。所以雖然巴懷今是個副市長,但他實際的行政等級可不低。
此時,他最先聽到外麵的直升機引擎轟鳴的聲音,便來到閣首身旁彙報。
閣首還未說話,他身旁的秘書長則提出質疑。
“也許是敵國派來的空中部隊呢?畢竟我們正開著會,忽然就亂起來了。說起來這些人進會場之前也是指尖抽血化驗過的啊,怎麼就忽然大片大片的感染病毒了呢?會不會混入了敵國的探子?”
“應該不會。”閣首說話了。“時間太緊了,從敵國起飛,飛過來的時間可沒這麼短,如果是我們會前他們就提前部署,我們的國防也不是吃乾飯的,很難監測不到。何況這外麵的,聽聲音就是直升機,又不是四代戰機,速度、隱蔽性都達不到你猜測的要求,我看你啊,就是操太多的心了。”
“閣首教訓的是。”秘書長躬了躬身,然後走向巴懷今。
“走,咱去樓頂看看。”
“好的領導。”巴懷今欣然應允。
閣首他們一行人能夠選擇退守到花西苑,也是巴懷今提出的主意。
巴懷今此人可以說是草根出身,在那個年代大學畢業以後,一心回到家鄉發展建設,可是剛開始便受到了打擊。
發展經濟、修路、拉攏投資、包裝本地特產,本來這些都是利民的大舉,可他做得太過於嶄露頭角,當時隻是縣長的他,因為表現太過於出挑,行事太過於張揚,於是被上頭的領導訓斥,私下也被各種不明勢力阻礙,好好的發展,最後卻是他被罵的裡外不是人,甚至因為身上被潑的臟水而被記了過,家人也受到了威脅。
於是,他學會了隱忍,學會了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權力。
然後,他如今爬到了國都副市長的位置。隻要他再有傑出的政績,便可以跳過在市長位置上等退休的領導,直接進入這太秦海務職,加入夏國核心領導人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