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卓飛正呲著牙樂呢,忽然就嘴一閉,不嘻嘻了。
“兩大家主同時前往,其他世家也更容易給些麵子不是?”吳正林朝著任卓飛抬了抬下巴,挑了挑眉。
“不是,我……你……”任卓飛看看巴懷今,又看看吳正林。
他能說他不想去嗎?這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建議,他若說他不願意去,不是打自己的臉?可這本來就是他給吳正林挖的坑,怎麼就把自己也給坑進去了呢?
而且,還把自己坑成了吳正林的副手。
呸!想想更氣了。
任卓飛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全憑巴基地長安排。”
出了巴懷今的辦公室,倆身居高位的白發老頭立刻互相開始吹胡子瞪眼。
“姓任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如此挖坑,沒想到把你自己也給埋了吧?”
“嘿!姓吳的,你這老東西好生過分,要不是你忽然跳出個捐物資的操作,我用得著損失這麼大一筆?我報複你不應該嗎?”任卓飛指著吳正林氣道。
“誰讓你非要跟來的?”吳正林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無所謂的說。
“我不跟來?我不跟來你不得把你家兒子那點子醃臢事全推到我兒子頭上?就我人在旁邊呢你都這麼乾了!我不跟來能行?”
“所以你活該咯。”吳正林歪頭瞥了一眼任卓飛,抬步下樓。
“哎!吳老狗,你等等!現在咱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有啥想法,說說唄?”
“現在知道求我了?”
“求你個錘子,抓緊說!”
“你就這語氣?”
“哎!老吳,吳老哥,你就說說吧。”
“還不是你提出來的……”
說話聲逐漸遠去,辦公室內,巴懷今細細抿著杯中的茶,直到將茶水飲儘,才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叫人來收拾衛生。
“葉子,真是太麻煩你了。”許晴雙手合十,朝著葉芷茜擠眉弄眼。
葉芷茜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麻煩,我並沒有辦法治好許奶奶的疾病。”
“哎呀,能讓我老娘不那麼難受,我就知足了。”許晴擺了擺手,“之前老娘住院也隻是化療,我相信醫研院那邊肯定會有辦法的。”
比起前世母親和小侄女的慘死,如今能夠和她們一同生活,許晴已經很知足了。
“對了,衛有……衛清沐那件事,最後咋說?”許晴問。
“不知道,看下午會議,該出結果了。”葉芷茜望向門外的天空,晴空碧藍,萬裡無雲。
希望結果也如同這天一樣晴朗吧。
簡希蔫蔫的,甚至想要不管不顧的直接休眠。
【老爺爺在講什麼哇?完全聽不懂哇!】
簡希在前麵走著,身後張之奇一直喋喋不休的和她講著晦澀難懂的內容,簡希呆呆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從電梯下麵出來啊?如果她有罪,讓大狗狗把她叼走不好嗎?為什麼要聽這個老爺爺在旁邊念經啊?
【老爺爺不知道累的嗎?】
簡希掛著死魚眼,僵硬的邁動著步子。她這一刻真的快和喪屍無異了。
“否卦,天清在上,地濁在下,天地之氣不相交。閉塞不通,阻隔,事不順暢……”
【師父!彆念了!師父!】
簡希快佛了。
“小徒弟,現在你知道否卦的由來了,那麼我問你,把否卦翻過來,是什麼卦呢?”
張之奇笑眯著眼,怡然自得的捋著胡須,等待著簡希的回答。
怡然自得的捋著胡須,等待著簡希……
等待……
“小徒弟!道爺我問你話呢!”
忽然靠近耳旁的大聲斥責,讓簡希陡然一個激靈。
【啥?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