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張之卓合作,自從自己拜師對方,千年未曾寸進的一脈,仿佛找到了新的發展方向。
而眼下,自己手裡的這份手劄,便是踏往巔峰的鑰匙。
“所以師父啊,徒兒對這裡麵記載著的一些內容,還有不解。師父可否幫徒兒解答一番呢?”賀敏點了點手上的手劄,“畢竟,我那師叔對待徒弟,可是傾囊相授呢。”
賀敏從他們師徒二人對待對方的態度上,就發現了自家這個師父最在意什麼了。何況方才自家師父那不甘的話語,賀敏認為,隻要提起師叔,必然會在師父心口上紮到刀子。
“哼!”張之卓彆過臉去,多看賀敏一眼,他都來氣。
“師父不願意說?”賀敏驚詫的很是浮誇,“不知道我這個小師妹,她知不知道呢?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我那師叔,可不會對自己的徒弟藏私呢。”
“你放屁!”張之卓轉過頭,憤恨的盯著賀敏,“彆以為你這樣就能激到我,不問自取視為偷,你這孽徒既然做了,我就不會容忍這種行為。”
【嗯嗯,師父的師兄說得對。小偷超級可惡的!】
“嘖嘖。”賀敏搖了搖頭,“我想師父一定是掌握著一門獨特的煉魂技法,這樣也就說得通為什麼,師父可以一直保留著神魂,經曆從人體到半屍,再到喪屍的過程。”
“所以我很好奇,師父你如果得到了小師妹的軀體,你要怎麼做,才能將自己的神魂煉到她的身體裡麵去呢?總不能神魂離體,以魂執術吧?”
張之卓氣的咬牙,不願多說。若不是這孽徒有了不徒之心,他本意是將這一套煉屍融魂的術法傾囊相授給自家這個徒弟的。但凡她沒有如此急不可耐,但凡她見到自己時再裝上那麼一刻的乖,她想要的,就已經能夠得到了。
現在?嗬嗬!
張之卓抱臂一靠,閉目養神不再搭理賀敏。
賀敏也不急,等待半晌見張之卓不理自己,幽幽開口道:“師父不願教授徒兒也沒關係,不過小師妹我就帶走了。畢竟徒兒我,也看上了她這副軀體了呢。”
張之卓猛然坐了起來,“你看上她什麼?你又不是將死之人,也沒有奪舍之法,你看上她什麼了?我告訴你,她是我的!你不要逾矩了!”
“師父這話說的。”賀敏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怎麼說是逾矩呢?我就不能和小師妹交流交流感情?何況我們早就關係匪淺了呢。”
賀敏看向簡希,“再說了,小師妹這具屍體,有水行異能,還有這無與倫比的再生能力。還能使用你們山門的特色術法。這簡直是,為我們湘西趕屍一脈降下的福澤啊!”
【啊?什麼福澤?湘西什麼?】
簡希聽的一頭霧水。
“不行!”張之卓厲聲斥責,“她可是你師妹!不,你現在的行為相當於是欺師滅祖,你被逐出師門了。而她,我的小師侄,是我們師門護著的。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哎呀!”賀敏裝作震驚的樣子捂住了嘴,“師父您怎麼可以這樣呢?徒兒做了什麼惹您生氣了嗎?徒兒改還不行嗎?徒兒……”
【哇!該說不說,不愧是演員嗎?】
簡希看得出神,忽然賀敏話鋒一轉。
泫然欲泣的表情扭曲,賀敏笑得十分張揚且惡意。“徒兒不認您這個師父也是可以的。這份手劄,我琢磨不懂,小師妹還琢磨不懂嗎?就算她也不願意給我講解,真當我們湘西趕屍一脈,沒有人了嗎?”
【哇!這次是壞女人!】
簡希偷偷的鼓掌,轉變的好突然哇,演的太好啦!
“哼!”張之卓無法反駁,畢竟他那份手劄是他研究湘西趕屍秘術的記錄,裡麵記載的東西太詳細了,若他這個孽徒不偏科,說不定完全可以不用找他指導就能掌握其中精髓。
想到這裡,張之卓離譜的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隻有偏科的人,才能被各門各派各家各族捧為天才?才能被師長們看重?張之奇在山門被師父看重,他的這個孽徒在湘西賀氏被家族看重。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氣!
“既然師父不願意教,那徒兒就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賀敏轉過頭看向簡希,“小天,錢虎,給我將她拿下!”
兩道身影倏地出現在了簡希左右,簡希趕忙向後仰去,兩隻利爪的殘影就穿過了她方才雙肩琵琶骨的地方。
簡希小腿一蹬,蹬向錢虎和小天的小腿,自己借著這股力量一個出溜,滑出去以後迅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風聲至,簡希抬手,太極·雲手架住了錢虎的羅漢拳·黑虎掏心,後背卻被小天詭異的腿法踹到,小身板彈射起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