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個卦術的成型，相互之間靠著簡希的內炁聯係在一起，竟是也形成了聚靈陣的陣法奇效。
於是，兩個聚靈陣，為了爭奪附近的這點兒靈氣，開始了針尖對麥芒，打起來了。
這一景象，讓張之卓大吃一驚。一處是八件陣物，一處卻是空無一物。是的，真正意義上的空無一物。沒有陣物，也沒有陣紋。
“你這是咋布的？”張之卓看著那邊空無一物的聚靈陣，問簡希道。
簡希：“掐訣哇。”
張之卓訝異，難不成自己方才布設南明離火陣的過程，這小師侄也看了一遍就學了去了嗎？
還沒等張之卓驚訝完，簡希就為他解了惑。
“開門需要乾金，我就用了乾為天，之後驚門到景門需要兌和離，又是兌合離殺離二陽，我就用了澤火革……”
張之卓聽著簡希的解說，越聽，越是心驚。
他好像發現，為何師門對張之奇尤為喜愛了。這好像不僅僅是因為，張之奇在師門獨特傳承的六十四卦上造詣非凡，還有這六十四卦術，或許在任何一個道法玄術分支上，都可以是萬金油。
就比如小師侄這一手。
他張之卓最拿手的是陣之一法，但卻從未設想過通過如此方式去布陣。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師門典藏的陣法傳承書籍，都是傳統的布陣手法，有靠著物質本身的屬性去布陣的，有從正一道繪製符籙的方法上衍生的，唯獨沒有哪個傳承講到過，用玄術卦術去完成布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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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也有，比如多人站在多個方位，靠著每個人的命格或是每個人的玄術屬性，來成陣的。
張之卓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方才用九字手印引發南明離火陣，是用的這個原理。雖然實際上的確也是這個原理，但是他更多的還是靠著九字對應九宮，然後對每一宮輸送內炁，操控其宮內的靈氣按照所需要的形狀變換。
張之卓畢竟是在陣法一脈沉浸幾十年之久的紅袍法師，他已經可以做到想要布置一個陣，隻要擬定了此處有陣，在陣中他就可以翻手可為雲，覆手可為雨。所以，倒是他忽略了，原來師門傳承的六十四卦術，竟是有著如此奇效。
“原理倒是差的不太多。”張之卓捏著下巴上的胡須，看著簡希用六十四卦術布置的陣，結合自己之前的九字手印法，找到了新的研究方向。
“我試試。”張之卓當即掐訣，很快，被兩個聚靈陣的吸力吸過來的靈氣，霎時湧入張之卓布置的聚靈陣中。
該說不愧是陣法大家嗎？張之卓隨手布置的聚靈陣，完全壓過了簡希的兩個小風眼。很快，簡希的兩個小聚靈陣因為四周靈氣匱乏而消散。張之卓布置的聚靈陣卻是將那些聚集過來的靈氣一股腦的全都輸送到了地磚之下的靈玉裡麵。
“總不能浪費了不是？”張之卓一擺手，那比簡希兩個旋渦加起來還大的黑洞消失，四下的風也安靜了下來。
簡希順著張之卓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自己用格物擬陣的方法布置的聚靈陣的所在，那八樣物什已化為了齏粉。
“啊這……？”簡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鼻子，她是不是又犯錯了？師伯伯會不會讓她賠啊？
張之卓倒是不怎麼在意這點兒東西，以為簡希是對這個現象疑惑，解釋道：“很多時候，找對了格物擬陣所需的材料，布置的陣法就不需要你這個布陣人輸入大量的內炁去驅動。但也有缺點，那就是陣法的持續輸出，會讓這些材料逐漸磨損，最終化為灰燼。”
“而若是畫陣，則是介於物陣和炁陣中間的一個方法，它的優點是，隻要你能夠提供運轉陣法所需要的充足能量，它便能一直運轉下去。可以是畫陣的原材料，比如朱砂等顏料，也可以是基石，比如石板下的靈玉。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在這演武場中央練習畫陣的原因。”
“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驅動聚靈陣所需的那點兒靈力，在聚集過來靈力後，可以數倍的反哺給這些靈玉。”
“總之，看你如何理解了。”
張之卓說完，丟給簡希兩塊板磚一樣的書籍，便腳踏梯雲縱，消失在了原地。
四麵八方傳來張之卓飄忽不定的聲音，“你自己先看著學，我找個清淨地閉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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