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們這樣為難我的女兒,難道就合適了嗎?”
“呸!”盧雙梅唾了一口口水,“你管這叫為難?大伯家的老二,你既然不會管孩子,我們替你管了。你不知道感謝,還來責備起我們來了?”
寧向鴻也怒斥道,“老大家的,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在這些人眼裡,長輩可以教訓晚輩,且不需要理由。
寧風義沒法和寧向鴻去吵,畢竟這是他的長輩。於是寧風義隻好看向盧雙梅,“風才媳婦,我還沒死,我女兒我自然會管好,不需要你們把手伸的這麼長。”
“你管好?你管好了嗎?就這個賤貨,就是你管的……”盧雙梅張口就是汙言穢語,然而還沒等她說完,一個耳光就抽在了她的臉上。
“張口閉口賤貨,這就是三叔家的教養嗎?”寧風義收起手,轉過頭冷眼看向他三叔寧向鴻。
“寧風義!”寧風才赤紅著雙眼將自己的媳婦盧雙梅拉到身旁,看著自家媳婦臉上五個紅彤彤的指印,一甩袖子就衝向了寧風義準備動手。
“咳咳。”刻意的咳嗽聲很輕,卻讓寧風才抬起的拳頭停在了半空。
一旁,寧妙時歪著腦袋,手裡握著那把流傳甚廣的黑色幻劍,劍尖指著寧風才。
“寧妙時!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都敢對著長輩動手了?”寧風才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色厲內荏的喊道。
“你剛剛準備乾啥?可以大聲的說出來。”寧妙時劍尖畫著圈,在寧風才的眼前晃蕩。
“我……我……”寧風才怎麼好承認,自己要對表哥動手呢?
寧妙時垂下眼眸,原主的心願是不讓自己的父母活在階級特權壓迫之下。可這一對父母,卻本身又有著家族情懷。若是自己這個快穿者強按著他們反抗,反而自己又成了那個強權。所以,父母要求他對親族要有晚輩的態度,寧妙時隻能照做,儘量的不去和這群極品親戚有什麼牽扯。
隻是,她想要避開,這些人卻不願意。因為,寧妙時有能力,在他們看來,就應該被他們所奴役。
畢竟,他們是長輩。
眼看場中劍拔弩張,這時寧曉利走了出來,帶著他那一貫的高傲,先是走到了自己父母中間,對著盧雙梅和寧風才小聲說道:“爸,媽,彆忘了我們的目的。”之後,他將寧風才往後拉了拉,自己站在了寧妙時的劍前。
“時表妹,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城中所有人的生計。既然我作為永寧城的財政總管,你手裡的物資,就應該交給我,來養活城中的民眾。現在城中糧食緊缺,你去了一趟夏國糧庫又什麼都沒帶回來,現在城中民眾怨聲載道,你不把你偷走的那些交出來,城主府很不好做啊。”
“道貌岸然,狗屁不通。”寧妙時劍尖輕點,“永寧城原有的那些物資,可都是你們這些親戚在管理。瞅瞅你們一個個的滿腦子爭權奪利,大伯那個格局,隻想要獨攬大權。讓我交出管理權,我交了。你們現在管理的稀爛,想找我擦屁股不妨直說,拿什麼民眾做筏子?”
眾人聽寧妙時話落,皆是臉色一變。
之前,雖然因為寧風義一家不願意管權,最後寧風禮坐上了城主之位。可是那個時候,暗地裡整個永寧城的話語權,全在眼前這個丫頭的手裡。雖然他們不願意承認,但那個時候,他們的確沒有為物資什麼的發過愁。
可現在,寧妙時說找她擦屁股?嗬!想都彆想!找她擦屁股,那不是說他們管理能力不行?不是又將權利移交到了寧妙時手裡?
“沒有的事。”寧曉利有點兒的咬牙切齒,“我們隻要時表妹把之前藏起來的那些糧食交出來就可以了。”
“哦?”寧妙時冷笑,“憑什麼呢?”
“妙時啊!”寧向鴻家的女兒,寧妙時的姑姑寧翠芳在一旁開口,“不是姑姑說你,你得有為家族貢獻的意識啊。咱們這一大家子,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這麼自私,合適嗎?”
“就是說的。”寧翠芳的丈夫趙高台也說道,“年輕人就是不懂事,想當年我們為了發展,那可是舍小家為大家的。就是我家亮亮,我也一直是這麼教導的。”趙高台說著,眼神戲謔的看向寧風義,“舅哥這女兒教的,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有點兒沒眼看啊。”
“哎!跟她囉嗦什麼,趕快讓他交出糧食來,我們還忙著呢!”盧雙梅在一旁扭著脖子斜眼看向寧妙時,“又不像這個騷賤貨,一天到晚的隻知道亂搞。”
啪——
又是一個耳光,這次,是寧妙時的母親王秀蘭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