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窩網絡性能時,被管嶸一群人發現並抓住的。
相比起周一彤的大膽上門求職,史卓安就謹慎得多,或者說,他更有心機一些。他想著,若是他更早的將基地剛需的通信設備製作出來,拿著成果去找司信部網絡科的領導,自己就可以勝周一彤一籌,做她的領導了。
對比起周一彤那個一心撲在輿論控製方麵,各項考試卻都比自己成績好的同學,史卓安內心深處是不服的。當然,對於如此出色且長相姣好的同學,史卓安內心深處,也是有那麼一些悸動的。
兩者,並不衝突。
隻不過,史卓安的願望很美好,但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比兜。
在他嘗試偷偷地將他組裝製作的測試機接入聚集地外圍那處通信電杆上的設備時,好巧不巧的,管嶸正在帶人在聚集地裡麵搜尋所有可用的網絡設備。
管嶸正在發愁,因為上級下達的要求是,這個月內,必須完成中心行政區周圍四個區的網絡部署。可他快到截止日期了才發現,他通過收受賄賂聘入部門的這些人,儘是一群對網絡通信一竅不通的草包。
管嶸不是沒想著用自己收來的這些賄賂去賄賂上級,以減輕他接下來無法完成任務遭到的處罰。可這就像是國家安排的大力發展任務,你送點錢說讓國家不要發展一樣,上層又不是傻子,根本沒有人會去接他的茬。
管嶸也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叫苦。原來的網絡科業務工作,都是按照上級工作部署要求,對所需架設網絡的區域進行計劃安排後,哪裡需要架設,將文件下發到三大運營商對應地區的營業廳科級),再由營業廳自行分配任務,他們網絡科隻需要等待運營商的回執,或是截止日期過後,直接下發對運營商的處罰就行。
怎麼現在基地裡麵管理範圍小了,活卻沒人乾了呢?
但沒辦法,三大運營商的員工也有不少逃亡到基地的。可都不是基層工作人員,他們連配個交換機都不會,指望下個通知工單就讓他們把事乾成?那還是做夢比較靠譜。
於是,無能為力的管嶸隻好帶著這三十來號賄賂進網絡科的員工們,在幸存者聚集地裡麵,挨個帳篷的搜尋任何可能用到的網絡設備。
他的身後,跟隨著一群背著麻袋,裝著一台台家用路由器的員工們。這些人本就是通過賄賂管嶸這個招聘負責人進入體製的,讓他們專心實意的去乾活,根本不可能。所以半天過去了,這些人麻袋裡收來的路由器加起來,不足兩手之數。
就在管嶸發火開口對著這些人怒罵之時,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響了?
管嶸驚詫的掏出手機,聚集地這片除了帳篷幾乎沒有任何現代化建設的區域,竟然有了信號?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距離此處最近的一個通信設備電杆。電杆上的設備不會發出at蜂窩網絡信號,但除了那處電杆,這邊可是再無其他網絡通道的。
於是,他們看到了正在電杆上麵掛著的史卓安。
“管科,咱為什麼不直接聘用他呢?”
看著鼻青臉腫趴在水泥隔間中接纜的史卓安,管嶸的一個下屬,不解的上前詢問管嶸。
管嶸不屑一笑,“聘用?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現在隻需要一個乾活的,而不是一個員工。懂?”
那人搖了搖頭。
“笨啊你!”管嶸一旁的下屬穆偉,作勢抬手佯打,“正式的體製崗位,當然是要用來換取利益的。何況……”
穆偉抬了抬下巴,示意正佝僂著身子趴在低矮狹小的水泥空間內接續光纜的史卓安。
“你們什麼時候聽說過,司信部有過下屬員工親身去乾這些事情的?什麼是領導?啊,我問你們,什麼特麼的是領導?”
有人反應了過來,湊上前附和道,“穆工說的有道理,咱作為管理乾部,有什麼工作,一個要求下去,盯著乾活的完成就行。哪用咱們親自上手啊。”
“就是說,咱來這一趟都是給這小子臉了。”
史卓安顫抖著身軀,小心翼翼的將一根根的光纖,與手中的尾纖熔接在一起,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心中難免失落的同時,又下意識的和周一彤作著對比。
至少,自己是搭上了網絡科這條線了。隻要自己乾得好,一定會有往上爬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