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吉普車一路徑直開進了官方基地的大門。
原書中陸明鵬被攔在基地大門的外麵,是因為按照原書劇情的發展,此時汪庸欽等一眾醫學泰鬥皆已感染喪屍病毒,或已行屍走肉,或是直接死亡。基地內的醫療技術水平與末世前對比起來大打折扣,再加上防禦工事也沒有如今這麼嚴密,又有著巴懷今和十大家族這些高層的把控,最終陸明鵬這個喪屍病毒攜帶體的高危存在,被攔在了門外。
而這一次,幽都軍區不僅有著許晴的提前預警保留了大部分的戰力,汪庸欽等人也都活著,基地內本也隔開控製了原屬於軍區的那些被感染的軍人們,陸明鵬這種還未完全感染喪屍病毒的個體,對於夏科院醫學分院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實驗素體。
何況,喪屍病毒疫苗,並沒有完全研發成功。
軍用吉普車自進入基地大門以後,旁邊就有兩輛軍車跟隨護送,一路護送到夏科院的大院裡麵,軍車停在吉普車兩旁,下來一個班的士兵,將吉普車上葉芷茜和陸明鵬用擔架抬進了醫學分院的實驗樓。
葉芷茜被抽血檢測以後,就被安排在了她數次回基地以後常住的病床上,陸明鵬則是被抬著一路進去了地下研究所。自動防護門打開,門後彭梘秋扶了扶反光的眼鏡。
“快!帶來這邊!”
彭梘秋的身後,衛清沐對著扛著擔架的軍人們急聲喊道。
隨著防護門的關閉,最後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裡麵一大群白大褂身影忙碌穿梭的情景。
而處於地麵之上,醫學分院感染病學研究所的樓層,衛清沐在出發時帶走了一部分的研究員,現在樓裡剩下的研究員聽聞有素體被送進來,也是趕忙收尾了手裡的工作,陸陸續續的往電梯那邊跑。
一個體態臃腫,身著白大褂,手裡端著永樂菊瓣紋雞心茶杯的中年男人,卻逆行在這群匆匆忙忙的研究員中間,看上去格格不入。
“吸溜。”
中年男人刮著杯口的浮沫,將脖子湊過去,抿了一口杯中的雨前春湖龍井,咂吧咂吧嘴,喟歎了一聲。“都忙,忙,忙了好啊。”
眼看著樓裡人去樓空,中年男人晃悠著臃腫的身體,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
房門輕輕的合上,門麵上方,掛著標牌,反光的遮擋下,隻能勉強看到“感染病”、“研究”、“衛清”的字樣。
沒一會兒,男人再次拉開房門走了出來,此時他的手上,還是那一盞名貴的茶盞,他還很是自在的在屋裡續滿了開水。
“嘖嘖嘖,得來全不費工夫。”
醫館關門了,隻開了半天。
下午聞訊而來的寧家族親和一些信息滯後的民眾,看著緊閉的古樸大門和門環上掛著的暗城資產標識,遺憾而歸。
寧妙時被原身的父母和幾個孩子一同架著擔架抬回了地下暗城,寧妙時也讓簡希將自己父母的信息錄入了禁製裡麵。寧風義和王秀蘭看著地下暗城中這自成一脈的小社會,相互對視了許久以後,終是做出了決定。
“小時,我們老兩口,以後就住你這兒吧。”
經過昨天中午到今早,議事廳裡麵的一係列變故,寧風義雖然還滿懷著家族情懷,但是對於那些族親們,他卻是有些兒的心灰意冷了。他的女兒如此優秀,本來應該風風光光的張揚,卻被三叔那個老家夥訓斥的不如一條狗。明明一屋子的人都是等著自家女兒來救命的,卻擺著長輩的譜,頤指氣使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
尤其是臨近破曉,三叔那個老東西,竟然以小時違抗他的命令,沒有在回來的第一時間過去見他,要求族親們一起去押著小時跪到他跟前認錯!真就喪屍來了裝鵪鶉,喪屍走了他就又行了?族親們裡麵,竟然也有少半數拎不清的,還真就想著組團去押小時去。
那一刻,說不出的,寧風義是真的對寧家這一大家族的人失望了。
得知女兒鏖戰一夜,重傷昏迷,一直到他們帶著女兒來到這地下暗城,這麼長的時間,除了二叔一脈家的老二寧風偉,攜弟妹徐梅和侄女寧妙可,帶了一小袋子城外采摘的野果過來看望過,其他族親竟是無一人前來。
“真是一群白眼狼!”王秀蘭抹著眼角,看向寧風義的眼神也帶上了嫌棄,“我嫁入你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寧風義無言以對。這事的確是寧家人做的不厚道。自家女兒趕回永寧城救下他們,他們卻連過來探望都不曾來過。
哦,對了,還有個“德高望重”的家族老人,等著拯救了他們的小時,去下跪認錯呢。
簡希離開時,寧風義和王秀蘭滿是擔憂,再三確認寧妙時後續除了按時換藥,不需要其他介入治療以後,這才不情不願的放簡希離開。
倒是上城,一路上簡希被不少人行了注目禮,甚至寧家的族親們,也是客客氣氣的對她表達了感謝。
簡希癟著嘴,這些人怎麼奇奇怪怪的哇?
簡希不知道的是,雖然寧妙時同樣是拯救了永寧城,但寧妙時畢竟是寧家人,寧家人看待她的態度,無端的就帶上了那作為無能長輩時,訓斥小輩的那種優越的高高在上。但簡希不同,簡希不是寧家人,對於這種強者,他們自然無端的彎下了畢恭畢敬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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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愧是外怯內勇家裡橫的代表嗎?
坐上十一路公交車,簡希心裡是急切的,小腿是巴巴的,速度卻是不快不慢的。
地麵被烈陽烤的滾燙,若是想要用水球趕路,定然是需要支出大量異氣的。道法玄術也不行,簡希目前的水平還停留在模擬自然規律的層麵。現在自然規律是異常的熾熱,她總不能模仿出冰封三萬裡的背道而馳吧。
渾身冒著水蒸氣,簡希踏上了前往她曾居住了十五年的幽都第三人民腫瘤醫院的道路。
顧泠鳶和許清大吵了一架,這是夫妻倆這麼多年來,少有的紅臉。而吵架的原因,則是因為古可,或者說,是因為許清的一些態度。
從南郊糧倉回來以後,許清指揮著幽都三院裡麵感染成喪屍的雪豹突擊隊隊員們,開展了一些清剿、聚攏附近喪屍的行動。
也因此,顧泠鳶向許清提出了意見。其核心內容是,許清即便是為了周圍的人類,也不應該將古可的安危不當回事。若是許清光是指揮著雪豹突擊隊喪屍隊員去做這些也就罷了,在一些區域遇上了高階小領主喪屍,許清還會去找古可出手。
好幾次古可回來,是帶著傷的。如果是古可自己的意願,這樣的結果沒有什麼問題。可她是為了許清的目的行動,帶著一身的傷回來,卻是用來滿足許清救助人類的心理。尤其是,其中好多次,古可身上的傷,是被救助的人類造成的。
顧泠鳶看著心疼,多次勸說無果後,兩屍就吵了起來。
顧泠鳶賭氣,搖著輪椅的雙手快出了殘影,輪椅載著她來到了幽都三院的大樓外麵的花園裡,停在樹蔭下,由她靜一靜。
許清也在氣頭上,想著兩個屍或許都需要冷靜冷靜,於是轉過身投入下一場人屍分庭區域管控的設計之中,也就沒管顧泠鳶去了哪裡,同樣也忘記了,派兩名雪豹喪屍隊員,跟著顧泠鳶。
等到許清冷靜下來了以後,找遍了全樓,也沒有發現顧泠鳶的身影。他這才急了,瘋狂的在幽都三院和地下三層打通了的地鐵站裡麵不斷尋找了好幾遍,這才被古可派來通知他的喪屍攔下。
看著眼前孤零零倒在路旁的輪椅,許清顫抖著雙手將其扶起,輕輕擦拭著輪椅坐墊上的灰塵,他抬起頭,看向古可,幾乎完全是眼白的眼睛,被黑褐色的血絲覆蓋。
顧泠鳶喜歡侍弄花草,醫院大門出來後旁邊的這一片花草樹木,是她指揮著低階喪屍去不遠處的河裡打水澆灌著,才一直保持著青翠沒有被烈日曬死。
隻是如今,半乾不濕的泥土地麵上,一條蜿蜒的拖痕,記錄著顧泠鳶的失蹤,不是出於她本人自己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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