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沉聲喝道,小心地避開他的傷處,與塔莉合力將他架得更穩,
“這裡不安全,我們立刻送你回房間處理傷口!”
這確實是某種保命天賦在生效的跡象。但使用天賦的代價,顯然已經讓他瀕臨崩潰的邊緣。
太田明仁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著,隻能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的嗚咽和瘋狂的點頭。
沒有半分猶豫,塔莉和法克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卻又儘可能快速地架著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太田明仁。
一步一挪地朝著通往樓下的樓梯口走去。
來到太田明仁的公寓,他們用能找到的最乾淨的布條緊緊包紮住那血肉模糊、骨茬猙獰的創口。
整個過程,太田明仁牙關緊咬,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冷汗,身體因劇痛和失溫而不停地顫抖。
處理好傷口,太田明仁很快就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兩人無聲地退到公寓門外,輕輕帶上房門。
走廊裡慘白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扭曲。
塔莉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渾濁的空氣,她藍色的眼眸中疲憊與銳利交織,看向法克。
“不能再等了,”
塔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決斷,“線索不會自己送上門。我們必須主動去找那三隻貓。”
法克用力抹了一把臉,眼中同樣燃燒著不甘和破釜沉舟的決心。
“分開找。”
他言簡意賅,聲音同樣乾澀卻堅定,“效率最高,保持聯係,有發現立刻通知對方。塔莉,一切小心…。”
塔莉往身後看了一眼,太田明仁如今受了傷,恐怕……
歎了一口氣。
沒有多餘的言語,然後,他們分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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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不是看電視就是玩老公,白茶很快就膩了。
此刻,她慵懶地陷在沙發裡,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跪伏在地,正小心翼翼為她按摩腳踝的妄臨肩頭。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無聊又惡劣的興味。
“老公,我有點想玩貓了,你把嚴婆婆的的貓捉過來給我玩一會吧。”
妄臨按摩的手驟然僵住。
他抬起頭,那張俊美卻總帶著幾分陰鬱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委屈和控訴,深邃的黑眸裡翻滾著濃烈的不安。
“老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我難道不比那些臟兮兮的畜生好玩嗎?”
一想到之前那個該死的“越燭”蠱惑了他認臉不清的寶貝老婆,害得老婆認錯了人。
那股蝕骨的嫉妒和暴虐就幾乎要衝破理智。
他恨不得將那個名字都刻在骨子裡憎恨的家夥撕成碎片!
如果老婆寧願玩貓也不願意玩他。
這不就代表老婆已經厭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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