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男人痛呼一聲,瞬間進入呆滯狀態——笑容還沒撤下去,但眼神已直接放空,仿佛靈魂暫時出了個竅。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緊接著,那些仿佛被無形絲線操控著的遊客,在靠近白茶的瞬間,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集體僵立,臉上的笑容凝固成詭異的麵具,嬉鬨聲戛然而止。
他們的腦袋以一種極其緩慢而均勻的速度轉動著,木訥、空洞的眼珠齊刷刷地聚焦在白茶……
她手中那截深色的木頭上。
控製室內的丹尼斯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他握著操作杆的手心全是冷汗。這女人到底在乾什麼,這麼珍貴的道具居然如此浪費。
他緊張地瞥向角落裡打盹的老員工,那老員工依舊鼾聲輕微,對門外足以讓任何正常人尖叫的詭異一幕毫無反應,仿佛睡死了過去。
就在丹尼斯幾乎要忍不住出聲嗬斥白茶時,門外的白茶卻有了新動作。
她似乎覺得被這麼多“人”行注目禮很有趣,非但沒有收起那詭異的木頭,反而像是逗弄小貓一樣,將安魂木在那些呆滯的眼前又輕輕晃了晃。
“喜歡這個?”
她笑嘻嘻地問,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清脆,甚至帶著點天真爛漫,“可惜不能給你們玩哦。”
“現在給我排好隊,不乖的孩子會被教訓的,”
想找茬的遊客:.......
瞬間都排好了隊,整齊有序。
白茶滿意地看著眼前這條“模範隊列”,拍了拍手:
“這才對嘛!好了,大家可以開心地上去玩啦!”
她話音落下,過山車也恰好運緩緩停靠站台。
閘門打開。
那些排隊的遊客們像是被同時按下了“繼續”鍵,雖然解除了定身,但動作依舊整齊劃一得令人不適。
他們一個接一個,沉默而刻板地走上過山車,熟練地自己拉下安全壓杆,坐得筆直,臉上凝固的笑容從未改變。
剛剛吵著要坐第一排的五個年輕遊客卻不乾了。
他們的腦袋齊刷刷地轉向白茶,眼珠像是不會轉動的死魚眼,死死地盯著她。
“不是說好,我們五個……坐第一排?”
那聲音平直沒有語調,卻帶著一股冰冷的威脅,仿佛白茶不給個交代,他們下一秒就會集體撲上來。
白茶眉梢一挑——
居然還敢跟她嚷嚷?
她二話不說,拎著那截看起來就很不講道理的安魂木就朝前走了兩步,木棍在掌心敲了敲。
“怎麼,”
她語氣輕鬆,甚至帶了點挑釁,“有意見?”
為首的一個女孩僵硬地咽了下口水,目光在安魂木和白茶之間遊移了一下,隨即像是接收到了某種無法抗拒的指令,身體率先妥協。
她木訥地轉身:“算了…我們坐後麵。”
另外四個年輕人,動作瞬間停滯,表情猙獰可怕。
白茶冷哼一聲,“說讓你們坐前排,就坐前排。”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安魂木“砰”地一聲,精準地敲在了剛才叫得最凶的男孩頭上。
男孩眼睛一翻,當場表演了一個“原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