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快看那群詭異的臉色!剛才不是還挺橫嗎?現在怎麼跟鵪鶉一樣老實了!白神專治各種不服!】
【我猜白神就是因為沒玩過,親自上去體驗一把!你看她剛才那興奮勁兒!】
【妙啊!殺雞儆猴這招在怪談世界裡也好使!解決了挑頭的,剩下的果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怎麼覺得白茶好像越來越殘忍了!?】
【???上麵居然有聖母?覺得白神殘忍?拜托你看清楚這是規則怪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是!詭異殺我們龍國天選者的時候眼睛都不眨,現在跟咱們講殘忍?】
【傻逼聖母滾出直播間!這裡不是你散發道德光環的地方!】
【保護白神!白神做什麼都是對的!活下去才是唯一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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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對彈幕的爭吵毫不知情。
她利落地跳下車,隨手拍了拍沾染了零星血點的衣袖。
隨後目光掃過那群噤若寒蟬、努力維持著僵硬笑容的“遊客”,語氣如同最嚴格的監工:
“還愣著乾什麼?需要我請你們下車嗎?”
幸存下來的“遊客”們如同得到特赦,動作前所未有地迅捷而整齊,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逃離了這節血腥的車廂。
站台上,新一批臉上掛著凝固笑容的遊客已經安靜等候,他們對眼前這輛血淋淋的列車和失魂落魄的前批乘客視若無睹,仿佛這隻是遊樂園裡最尋常的景象。
這時,那個抱小孩的女人踉蹌著衝下車,她臉色慘白,雙手瘋狂地在空蕩蕩的懷裡摸索,隨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見了!!”
那麼小的孩子,過山車那簡陋的安全壓杆怎麼可能綁得住?
在那樣瘋狂的顛簸和衝擊中,結局可想而知。
白茶聞聲,眉頭緊緊皺起,她快步走過去,非但沒有絲毫安慰,反而用比對方更理直氣壯的語氣斥責道:
“你在這裡鬼叫什麼!小孩子怎麼能上過山車?規則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呢!我看你是瘋玩一趟得了失心瘋,趕緊回家吃藥去!”
女人徹底懵了,震驚地張大嘴巴,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血跡卻滿臉“你怎麼如此不懂事”表情的工作人員,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
“還愣著乾什麼?”
白茶毫不客氣地揮手驅趕,像在趕一隻礙事的蒼蠅,
“快點出去!彆堵著路耽誤我工作!沒看見下一批遊客都等急了嗎?!”
隨後她在門口的站著,對著他們道。“我隻要笑臉。”
這群遊客隻能顫顫巍巍的拿起笑臉的徽章改在上麵,白茶開始放第二輪遊客進來。
兩個小時後,第一次值班終於結束。過山車入口處掛起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四周喧囂漸息,隻餘下一種詭異的寧靜。
一名穿著筆挺藍色外套、手腕上戴著“督察員”袖章的女人麵無表情地走進控製室,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波動:
“督察員例行檢查。”
白茶眼睛瞬間一亮,像是等待表揚的小朋友,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上麵密密麻麻蓋滿了扭曲的笑臉印章,幾乎看不出紙張原本的顏色。
“漂亮阿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