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去擦邊主播家耕地，一邊是與富婆共進晚餐，這讓楊光有些難以取舍。
思量再三。
楊光覺得，比起千依百順的宋笑笑，還是總裁虞薇更具吸引力。
隻是楊光現在還不餓，吃晚飯急什麼，推一推。
一個小時後……
“行了……彆擦了，再擦，皮都要給你擦破了。”
楊光奪過宋笑笑手裡的濕紙巾，“咻”的一聲丟進了垃圾桶，隨後點了一根煙。
“昨晚的慶功宴上，你還記得誰和你接觸過嗎？”
不正經的事辦了，正經的事也要辦一辦。
畢竟工資是靠富婆發的，出工不出力、白拿工資的事楊光乾不出來。
宋笑笑枕在楊光的肩膀上，皺著眉回憶，幾秒後突然抬頭。
“是陳總！”
“慶功宴快結束的時候，陳總走過來給我遞了杯紅酒，說慶祝我粉絲破千萬。”
“我沒多想就喝了，沒幾分鐘就覺得渾身發熱，後來的事，主人是知道的。”
她說到這兒，臉瞬間紅了，低下頭不敢看楊光。
楊光眉頭一緊，覺得這事又複雜了不少。
如果牽心蠱真如他所料，是顧黎請人下的，那麼宋笑笑口中的陳總也是關鍵。
因為特定的食物、飲料都能激活她體內的蠱蟲。
陳總早不去敬酒，偏偏挑晚宴快結束的時候去敬酒，一定是受了顧黎的指使。
但是，顧黎是女的，又不能解蠱，那她給宋笑笑下蠱的目的是什麼？
楊光為了確認心中的猜想，繼續追問。
“最近……你有沒有和顧黎單獨接觸過？”
“有！”
宋笑笑下意識地回應道。
“前天顧總找我，說是直播數據出現了下滑，讓我把擦邊尺度放大一些。”
她一邊說著一邊回憶，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她那天把我好一頓批，又莫名其妙地道歉，送了我一盒鮮花餅。”
“好奇怪喔～顧總對我們這些主播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的，從來不會……”
楊光夾著煙的手突然頓了頓，煙灰簌簌落在淺色床單上。
他沒心思去拍，直接打斷了宋笑笑的話。
“她從來不會給你們這些主播好臉色，對吧？”
楊光的眼神沉了沉，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平時見了你們，不是冷著臉挑刺，就是把‘數據不好就滾蛋’掛在嘴邊。”
“頤指氣使慣了的人，會因為批了你幾句就送鮮花餅？”
宋笑笑被他問得一怔，下意識地攥了攥身下的被角，想了想又用力點頭。
“主人說得對！”
“我們這些主播在她眼裡，就是為公司賺錢的工具人。”
“她從來沒拿正眼瞧過我們……”
楊光把煙按滅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裡，重新將宋笑笑拉入懷中摩挲。
“那餅你吃了嗎？”
“吃了啊……那可是羋月大魔王送的餅，不吃白不吃。”
宋笑笑說著往楊光身上攏了攏，似乎非常享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
“有一說一，她送的鮮花餅是我吃到過最好吃的……”
“那還有剩嗎？”
楊光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嘴角下意識地勾起一抹弧度。
“當然有啊～一會兒去我家好不啦，我拿給主人吃。”
楊光還沒來得及回答，宋笑笑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俏臉上的神色瞬間一變。
來電顯示是“顧總”。
楊光眼神一沉，大手在宋笑笑的翹臀拍了兩下，語氣沉穩道。
“接電話，開免提。”
宋笑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顧總，您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顧黎的聲音。
“喔……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楊光立刻用口型對宋笑笑說。
“告訴她，你心跳很快，感覺渾身燙燙的，心裡癢癢的。”
他說的這些都是中了牽心蠱的症狀。
而牽心蠱並沒有那麼好解。
楊光認為，顧黎的這通電話，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宋笑笑的狀態，好方便她借機行事。
宋笑笑聞言一愣，但很快就心領神會，就連語氣都演得惟妙惟肖。
“顧總，人家還是有點兒不舒服，渾身燙燙的，心裡像有蟲子在爬，好癢～”
不愧是千萬粉絲的主播，宋笑笑的演技堪比影後，讓楊光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哥。
“那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就不用直播了。”
“對了！晚點……嗯，九點多吧，你在家嗎？我過來看看你。”
楊光聽著電話裡，顧黎的呼吸聲明顯急促了一些，就連語氣都有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激動。
嘴角下意識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美人魚……上鉤了。
宋笑笑捂住手機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征求楊光的意見。
楊光沒說話，隻是用指尖在宋笑笑耳邊輕輕點了點，又朝門口方向虛指一下。
唇形清晰地比出“醫院、檢查”四個字。
宋笑笑立刻懂了，咬著下唇調整了語氣，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儘量虛弱些。
“顧總……我沒在家呢。”
“早上起來總覺得暈，剛在醫院做檢查，還沒出結果呢。”
“您要是過來的話，我……我還有兩個檢查就不做了，回家等您？”
電話那頭的顧黎呼吸明顯頓了頓，卻還是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不用！身體重要，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的，那我晚點過來，正好去買點東西帶給你。”
“真不用麻煩您……”
宋笑笑還想順著說下去，卻被顧黎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