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的表情:
“我?我有什麼……值得神之眼認可的‘強烈願望’或者‘執念’嗎?”
“巴巴托斯他老人家……是不是喝蘋果釀喝多了?或者……認錯人了?”
“這玩意兒……確定是從我身上掉出來的?”
“安啦安啦~”
溫迪從長椅上輕盈地跳下來,走到逸塵身邊。
“剛剛你在地上滾來滾去、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著它‘咕嚕嚕’從你懷裡滾出來的哦~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他湊近逸塵,帶著一股淡淡的蘋果酒香,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神秘兮兮地說:
“說不定啊……巴巴托斯大人就是看中了你這份……嗯,‘為了摸魚自由而奮鬥終身’的‘執著’精神呢?”
“又或者……”
溫迪眨眨眼,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邊抱臂冷臉的優菈,
“是覺得你將來……可能更需要點‘風’來逃命?”
“總之~”
溫迪直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東西送到啦!今晚的‘演出’非常精彩!絕對值回票價!謝啦,逸塵小哥,優菈隊長!下次有這種‘好戲’,記得叫我哦~拜拜咯!”
話音未落,一陣清爽的夜風憑空卷起,帶著幾片飄落的蒲公英絮。
等風平息,長椅另一端已空無一人,隻留下一串若有若無、帶著笑意的輕哼,仿佛風在低語。
逸塵:“……”
他依舊保持著托著那枚風屬性神之眼的姿勢,站在原地,像個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
夜風吹動他的額發,月光落在他茫然懵逼的臉上,也落在那枚散發著柔和青光的寶石上。
願望?
執念?
摸魚自由?
逃命???
逸塵看著掌心這枚象征著風神認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珍寶,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無限循環:
巴巴托斯……
……
你丫的,
優菈看著逸塵那副仿佛捧著燙手山芋、大腦徹底宕機的呆樣,又看了看那枚純淨的風青色神之眼,最終隻是無奈地、深深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優菈說著,卻沒有動作。
“你接下來要去哪?還回酒館嗎?”
優菈問到。
逸塵伸了個懶腰,搖搖頭。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過,現在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吧,畢竟我也算是一名紳士嘛。”
“哼,那就勉強同意你的請求吧,這個仇,我也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