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晴看著他眼底的認真，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暖融融的。她攥緊手裡的附魔石，又看了眼桌上的劍和鎧衣——瑩白的【謫仙怨】、泛著金光的【晝暗】鎧衣，還有她手裡的【碎玉】，在晨光裡湊成了最安心的模樣。
“好。”她笑著點頭，“一起進聖明學院，等大比結束，我給你做雙倍冰糖的紅燒肉，慶祝你突破，也慶祝咱們的劍和鎧衣都有了新力量。”
房晨麟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窗外的風卷著武道場的劍鳴聲飄進來，混著靈米粥的香氣，成了大比前夕最暖的序曲。
江城武道館的青石地麵被晨光浸得發亮，十個對戰台的靈力結界泛著淡藍微光，像十汪蓄滿靈力的湖。看台上遊人如織，各高中的校旗在風裡獵獵作響，連空氣裡都飄著緊繃的氣息——江城聯合大比的哨聲，正隨著第一縷朝陽吹響。
房晨麟站在選手區，玄黑色的【晝暗】鎧衣貼合身形，肩甲與腰側的暗金紋路在陽光下流轉著附魔後的微光，觸手可及的靈力順著紋路緩緩遊走，像一層溫順的護盾。他手裡握著的不是慣用的兵器，而是葉曦晴的【謫仙怨】，瑩白劍身泛著淡銀光澤，劍鞘上的流雲紋被附魔石養得愈發鮮活，“你說想摸我的鎧衣，那你的劍借我用，咱們換個方式並肩。”
葉曦晴站在他身側，手裡攥著房晨麟臨時給她的短劍【碎玉】，劍身上的附魔銀紋隨靈力輕顫。她踮腳幫他理了理鎧衣領口，指尖蹭過微涼的甲片：“《將進酒》耗靈力，彆一上來就用；【謫仙怨】比你的劍輕，揮劍時收著點力。還有……”她頓了頓，眼底藏著點擔憂，“要是遇到江城二高的人，彆太在意他們的話。”
房晨麟指尖捏了捏她的手腕，語氣篤定：“放心，過去的事早翻篇了。現在我隻想和你一起拿名額，進聖明學院。”話音剛落，裁判席的擴音靈力就穿透人群：“第一輪，3號台，房晨麟對戰江城三中，孫凱！”
3號對戰台的結界“嗡”地亮起時，孫凱已握著粗鐵劍站在台中央。通脈境初期的氣息散得雜亂，看見房晨麟的【晝暗】鎧衣，眼裡翻湧著嫉妒：“穿這麼好的鎧衣又怎樣？說不定是靠關係弄來的花架子！今天我就拆了你的假威風！”
話音未落，孫凱揮劍直衝過來，鐵劍帶著生澀的“劈山式”，劍風裡裹著躁亂的靈力。房晨麟腳步微側，【謫仙怨】未出鞘，隻憑【晝暗】鎧衣的靈力波動就震開劍風——附魔後的鎧衣似有靈智，肩甲暗金紋路驟然亮起，淡金色護盾自動展開，將鐵劍擋在半尺之外，“你的劍太急，心不穩，練十年也成不了氣候。”
孫凱被懟得漲紅了臉，又揮劍刺向房晨麟心口。這次房晨麟終於抬手，【謫仙怨】出鞘的瞬間，瑩白劍光裹著銀紋，劍風裡飄著細碎的靈力，像把晨光揉進劍鋒。他順著孫凱的劍勢輕挑，劍尖精準撞在鐵劍脊骨上，“叮”的脆響裡，孫凱的劍脫手飛出，釘在結界邊緣的石板上。
“承讓。”房晨麟收劍入鞘，鎧衣護盾緩緩消散。台下傳來喝彩，葉曦晴衝他比了個“厲害”的手勢，眼裡亮得像落了星。孫凱摔下台時狠狠瞪了他一眼，房晨麟卻沒在意——比起江城二高那些人的嘴臉，這點挑釁根本算不上什麼。
走下台時，葉曦晴遞來靈泉水：“剛才鎧衣的護盾好快，附魔後竟能自動防禦？”“嗯，係統說這是【晝暗】的隱藏屬性。”房晨麟喝了口泉水，剛擦去嘴角水漬，裁判就喊了下一場：“3號台第二輪，葉曦晴對戰江城五中，林巧！”
葉曦晴的對手林巧，握著淬毒短匕，通脈境初期巔峰的氣息比孫凱凝實。“聽說你是房晨麟的小跟班？”林巧繞著她轉圈，語氣帶著輕佻，“他當年在江城二高可是出了名的‘廢物’，被人趕出來才轉去一中，你跟著他，不怕被連累嗎？”
葉曦晴臉色一沉，握緊【碎玉】，短劍銀紋亮起：“他的過去輪不到你置喙，倒是你，拿著毒匕耍陰招，才是真的丟人。”話音未落，林巧突然發難，短匕直刺她腰側，匕首尖冒著淡綠毒霧，身法快得像陣風。
葉曦晴腳步輕點，想起房晨麟教的《萬劍歸宗》基礎招式，靈力順著【碎玉】流轉，劍風織成銀網擋住短匕。“你的身法不錯，但毒匕見不得光。”她揮劍掃向林巧手腕，短匕“當啷”落地。林巧想撲過來搶，卻被一道瑩白劍光攔住——是房晨麟扔來的【謫仙怨】劍鞘，剛好擋在她身前。
“比賽不許耍陰招，你不知道規矩？”房晨麟的聲音從台邊傳來，【晝暗】鎧衣的暗金紋路閃了閃，帶著威懾力。林巧咬著唇退開，跳下台時還不忘放狠話：“你們等著，後麵有你們好受的！”
葉曦晴收劍下台，房晨麟趕緊幫她擦汗：“彆氣，這種人的話不值得在意。下一輪我可能要遇硬茬了，你在台下幫我盯著對手路數。”“好。”葉曦晴點頭，把【謫仙怨】遞回給他，“不管遇到誰，我都在。”
第三輪的裁判聲剛落，房晨麟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上3號台——江城二高的趙磊，通脈境中期，手裡握著淬了火屬性靈力的長刀，刀身上飄著淡紅火焰。他是當年帶頭嘲笑房晨麟“天生靈力弱，一輩子成不了武者”的人，此刻看見房晨麟的【晝暗】鎧衣，眼裡滿是陰鷙：“喲，這不是我們江城二高的‘廢物’嗎？轉去一中就抱上大腿了？穿這麼好的鎧衣，怕是借的吧？”
台下傳來竊竊私語，有人好奇地打量房晨麟，也有人跟著趙磊的話起哄。葉曦晴站在台邊，握緊了拳頭，想喊些什麼，卻被房晨麟的眼神攔住——他眼底沒有波瀾，隻有一片沉凝的堅定。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房晨麟握緊【謫仙怨】，瑩白劍身微微震顫，“今天咱們隻比實力，彆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