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好的。
可暴風雨過後大黃魚的價格可不一定會漲。
大風大浪出大魚,風暴過後,往往就意味著豐收。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陳川的判斷如果錯誤。
最終手中大黃魚價格會腰斬不說,
最終還得賠上冷庫的租賃錢。
“爸,我心裡有數。”陳川明白陸有業的顧慮。
但此刻他還真不好解釋具體緣由。
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青蟹,岔開話題道:
“快下雨了,我和小曼就先回去了,青蟹我帶回去,明天出手了再拿錢回來。”
“川子,吃飯完再走唄!”
“不了,等下怕是就要下雨,小曼身子弱,彆淋感冒了。”
院門再次合上,隻剩下陸有業和王翠蘭。
“當家的,你就彆擔心了,川子人不傻,應該是有把握的。”
“再說就算價低,不就是少賺點嘛,不打緊。”
王翠蘭上前安慰,同時將那三百塊錢塞到了陸有業手裡。
“這錢你收著,差不多了幫川子把船贖回來。”
“他倆要好好過日子,沒船可不行。”
……
當天夜裡,風暴的通知與風暴共同降臨。
可即使是狂風驟雨,也掩蓋不住陳川家那張破爛木床發出的咯吱聲。
第二天一早,陳川背著青蟹和同村送來的兩三個老皺紋盤鮑,來到了周廣財的飯館的後巷。
因為現在太早,飯館還沒開始營業。
結果就聽到裡麵傳來周廣財那憤怒的吼聲,
“你特麼是啞巴了嗎?”
“貨呢?我問你貨呢!”
“你昨天怎麼跟我說的,不是說一大早就送來嗎?”
“要是大黃魚沒法上桌,咱這店算是徹底黃了,第一單大生意就這麼黃了啊!”
“以後誰還敢來我這包酒席?”
周廣財一臉懊惱,目光掃過眾人,氣得手指發抖。
要知道這可是他這小店第一次承接酒席,雖然場麵不大,但是金主給的價格可不低。
隻是沒有大型宴席驚訝的他,沒想到,敲定好的菜單,他現在連食材都找不到。
昨晚的突然預警,導致淩晨的早市根本沒開。
而市場上的大黃魚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凍貨都找不到。
他可以提前告訴客戶,這大黃魚找不到,采用彆的代替。
但如果這樣,他這名聲算是臭了。
畢竟這家小店,周廣財勵誌就是服務好上層人士,無論是有權的還是有錢的。
而這些人最在意的就是細節。
站在最前頭的學徒,有些膽怯的抬起頭:“要不我去村裡看看,昨晚有沒有抓到大黃魚。”
周廣財看了一眼這個被硬塞到自己手底下的徒弟,咬牙道:
“還昨晚,封港了不知道?”
話音剛落,陳川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老周,聽說你這要大黃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