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差不多能有一千多斤,你們呢!”
劉水生的聲音從對講機內傳來。
“我們這也差不多,川子那應該更多,我看著網都爆了。”
趙老六回道。
“哈哈哈,沒多少,也就三四千斤的樣子吧!”
許大海樂嗬嗬地拿著對講機說道。
隨後將對講機一放,開始收魚。
出海捕魚一直是個體力活。
所以基本沒有女性的身影,不止是因為迷信,而是這活計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太陽已經緩緩升到了頭頂。
海上氣溫不高,但太陽的暴曬還是讓人有些吃力。
不過好歹眾人都是老漁民了,這些困難不在話下。
隨著慢速迅遊的躍進號再次鎖定魚群的位置,船隊開始第二次下網。
……
正午的日頭曬得人發燙,甲板上的鯖魚已經堆成了小山。
躍進號的船艙已經堆滿,陳川和許大海隻能將出海帶出來的冰塊敲碎混和進魚山中,防止腐爛。
許大海光著膀子,汗水順著黝黑的脊梁往下淌,卻笑得合不攏嘴:
“川哥!剛數了數,咱這三船加起來快一萬五千斤了!”
“陸叔那邊要是順利,今天就能湊夠數!”
陳川看了眼天色,以及甲板上那塞不進去的魚,拿出對講機說道:
“一萬五差不多了,大家回去,要是不夠數再說。”
雖然陳川這麼說,但他可以篤定,這次肯定是足夠了。
陸有業出海的船隻是不如躍進號,但也有四五艘船。
而且那片區域是他記憶中出鯖魚數一數二的地方。
就算是運氣不好弄個五千斤還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是半路尋到的鯖魚,所以返程的速度很快。
太陽才微微傾斜,陳川眾人就抵達了河口村的碼頭。
“水生,你聯係一下漁車,這批鮮貨要儘快送到罐頭廠的冷庫。”
“放心吧川哥,保證辦得妥妥的!”劉水生乾勁十足地應下。
許大海一邊擦著汗,一邊眺望茫茫海麵,突然嘀咕了一句:
“川哥,陸叔和我爸他們那邊咋一點消息都沒有?對講機也見他說話,不會出啥事了吧?”
陳川聞言,笑道:
“距離太遠了,對講機夠不著。”
“他們去得那片海域比我們這遠,來回耗時也長。”
“算算時辰,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呢。”
“不用擔心,那片漁場我清楚,出不了岔子。”
他拍了拍許大海結實的肩膀:
“咱們先把眼前的魚處理好。說不定等咱們卸完貨,他們的船隊就出現在海平麵了。”
許大海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咧嘴笑道:
“也是!陸叔是老把式了,肯定沒問題!”
碼頭立刻忙碌起來。
劉水生聯係的車隊已經提前趕到,工人們忙著將一筐筐銀光閃閃的鯖魚從船艙吊運到卡車上,過秤、記錄、裝車,一切井然有序。
陳川看著最後一筐魚過完秤,對劉水生和負責押車的趙老五仔細交代了幾句,便轉身對許大海道:
“大海,這邊交給你和水生照看一下,我回去一趟。”
許大海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擠擠眼:
“明白明白!”
“川哥你是該回去看看嫂子了!這都出來大半天了!放心去吧,這兒有我們呢!”
陳川笑著搖了搖頭,沒多解釋,邁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連續的海上顛簸和高度集中的指揮,確實讓他有些疲憊,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回去看看陸小曼。
自從懷了孕,雖然陸小曼從不多說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和牽掛。
而且,關於海紅和特供名額的事,他也想再和她聊聊。
推開院門,院子裡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