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緩步前進,弩炮預熱著旋轉的齒輪,高速旋轉的鋸片切割著空氣,發出那種醫用旋鋸啟動時的刺耳聲音
“不會吧…”黑茲倒退兩步,將那條死靈犬護至身前“為何這個人渣…會拿著古物啊?!”
地獄犬們頂開籠門,低吠著向著派克衝去,掀翻了桌子上各種屍體碎塊
“嚓”派克砍掉了一隻向他飛撲的地獄犬的顱骨,從下頜上半部分全部砍掉,一具犬屍還在半空中保持著飛撲的姿勢,接著重重的向後摔去
大片的腐血此時才如同噴泉一般不要命的射出來。
好像並沒有什麼金屬與骨骼的碰撞感,隻有刀子切完爛肉的那種泥濘的手感
嗞————
派克掄起弩炮,利用高速旋轉的開刃齒輪,鋸開了第二隻想咬他左腿的地獄犬
從脊柱開始,斜向著將那骨頭與肌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鋸開,如同把肉和骨生生撕下來一般,一些爛掉的組織碎片和惡臭的血一起濺在派克身上
發射?派克可沒想過把這玩意當一次性發射器用。
啪嚓。
順手一揮弩炮,又砸爛一隻準備偷襲的狗腦袋,兩劍將身子砍成幾截防止複活
死馬地獄犬應得的福報)
於是地上除去殘肢以外,多了許多的牽腸掛肚之類的長條狀,整齊的切麵湧出一灘灘彌散著刺鼻惡臭的半消化產物
“老先生…我現在改主意了,有人出價要殺你,親自點名要給你的腦袋上來幾槍!”派克收起雙刃劍,從大腿上拔出那把低語刃,地獄犬們如臨大敵,喉中的低吼聲如同發動機一樣,吠叫著噴吐出粘稠的涎水
有一頭大個體的地獄犬,它的腦袋上罩著鏽蝕的鐵皮,如同一張麵具,緊緊的保護住了那脆弱的頭骨
它急不可耐的奔襲,借助翻到的桌子躍起,張開鐵顎,猙獰而不參差不齊的獠牙一覽無餘
派克將屠刀翻轉,刀刃向上,全力上撩斬,金屬與金屬撕裂的聲音,夾帶著骨與肉被斬斷的手感傳來,低語刃被卡在了地獄犬的腦袋之中,一時半會無法拔下來
乘著這時,更多爛肉雜種衝了上來,血紅的眼睛,放大的瞳孔,糜爛的腦子裡隻有進食的本能
派克扔下那隻半死不活的死狗,轉瞬間舉起弩炮,對準了狗群
嗞——噗——!
那是一種味道,一種很陌生的味道傳進鼻腔,好似是金屬被蒸發了一般的厚重感,還有空氣燃燒的莫名味道
而這種味道的後味……就是皮肉灼燒和骨頭被撕開的,燒糊的蛋白質發出的味道
鋸片切割著那些糜爛的肉團子,一個接一個,它不受控製的到處反彈,鋸爛桌椅,扯爛幕布,以及將數隻地獄犬的四肢切斷,鮮血淋漓,哀嚎遍地
它甚至從黑茲的腦袋上飛過,連著鋸爛了許多張貼在牆上的手稿
那位老人在那些紙片紛紛揚揚的飄下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差點不保
伴隨著【叮】的一聲,乾澀的噪音傳來,它將旁邊栓住的僵屍整齊的切成了四六分的兩半,下水和腐爛的器官一起從那具皮囊中淌出,黑色的血糊滿它身後的牆壁
那鋸片就死死地卡在了石灰漆的花崗岩牆壁之中,無法拔下來。
派克那隻骨手蠻橫暴戾的,將掐住地獄犬的脖子,一隻腳踩住它的下半身,接著猛地用力
刺啦~那是骨頭脫離皮肉的悚怖之聲。
那連著肋骨的脊柱帶著腐化增生骨質的頭顱,在他的手上纏繞一圈,似乎被他當做了鏈錘,用於揮砸著剩下的地獄犬
刀子還卡在它的頭上,一條觸手從他衣下伸出,猛然將刀子拽了回去。
那昂貴的,殺傷力驚人的古物被他當做棒槌一樣掄砸,直到那漆黑的塗裝上麵滿是腦漿和大腦殘片,右手猙獰的【流星錘】一揮,就掄飛數條地獄犬…
大廳之中宛如地獄,數具死屍堆成了小山,腐臭鑽入鼻腔,反胃陣陣,派克也有些繃不住了
沒辦法,這東西味太足了。
而…地獄犬已然所剩無幾,他隻剩下了最後這隻利用女巫的巫術製作出來的死靈犬…
“不行…被殺的!這個瘋子!”
黑茲果斷後撤,他躲進了一處空間,那裡應該是樓梯與扶手之間的一個夾角,就算弩炮蓄滿功率,花崗岩製成的階梯也無法被洞穿,多少能拖延一會
而他選擇這裡,也是有原因的。
“老先生!結束了,我這有好幾把槍!您要不要自己挑一個喜歡的?”派克扔下鏈錘,將弩炮也一並收回去,抽出了那把雙刃劍
接著,他踏過被血液和內臟染得黏糊糊的地板,一步步的向黑茲藏身的地方走去
他也沒打算讓黑茲選,派克隻想一刀剁了他然後繼續摸線索,然後舒舒服服回船上躺著
“彆…彆開槍…投降…”黑茲從掩體後麵慢慢冒出來,兩手舉起,像隻待宰的兔子
忽然,他兩手下垂,一把改造的奇奇怪怪的霰彈槍便從衣袍之下猛然端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