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瘋狂的一個小時後,派克駕駛船隻靠岸
甲板上有雜亂的嗒嗒聲,似是動物的腳步一樣,沙口張著將近九十度開合的頜骨,打著哈欠散漫的在甲板上巡視著它的領地
現在的它,已經進入了亞成年期,軀體展開來,比甲板還要寬上一些。
組成軀體的觸須上硬化出了螺紋狀的軟質甲殼,借助上麵的凹槽,如同麻繩一樣,觸須與觸須相擰。
它就是這樣,將自己龐大的軀體擠壓成了一條狗,至少是一隻四足動物的樣子。
派克從船艙裡出來,沙口殷勤的甩著腦殼來迎接它的主人
“行了,彆鬼迷日眼的,這次就不帶你出去了,自己找地玩去,但不要離開船上”
派克從沙口下頜撫摸,那裡並沒有什麼帶有爽感的神經係統,隻是它依然保留著之前軀體的習慣,伸出長舌舔舐派克的左手
派克從包裡取出絡新婆婆贈予的黑色肉乾,向遠處扔去
感覺沙口現在的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一樣,四肢亂七八糟的向肉乾的方向跌過去
瑟芙妮婭將自動莫辛背在後背,用破破爛爛的鬥篷蓋住,手上一顆顆的子彈被按進橋夾,接著放進一個軍綠色的彈藥箱裡。
十幾個橋夾之後,她顯然是受不了這種枯燥的過程了
啪的一聲,她暴躁的甩上了彈藥箱的蓋子,然後把它掛了在自己的腹部。
她還是繼續穿著地上那身撿來的傭兵製服,也不嫌棄那東西是不是從哪個染瘟的屍體上扒下來的。
“瑟芙妮婭醬,你是不是得考慮換件衣服了?”
“不要,費錢,麻煩,懶得換”她懶散的說
“會長黴的!一件衣服而已!你不會沒有換洗的衣服吧?”
她杏黃的眼睛突然死死的盯著派克,有點想掐死他的意思
“對啊,我為什麼沒有換洗的衣服呢?好奇怪啊…的一下,炸得零零散散的,然後給我們一堆人全染得不成人樣的?”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隻手搭在派克的肩上,力氣越來越大
“啊這…對…對啊…好奇怪…哪個寄吧呀?”牢派做賊心虛的把頭扭到彆處去
“就是啊,我那件二手衣服才買了沒幾天呐,穿都舍不得呢…”
瑟芙妮婭越想越氣,一把抓住派克的臉,強行扭到這邊來
“雜草的…”瑟芙妮婭醬又想起那天晚上的窒息pay,並且逐漸躍躍欲試
“錯了錯了!彆恰脖子喵,掐死了沒人賠你衣服了喵!”
派克光速滑跪求饒,此刻他就像被瑟芙妮婭蹂躪的花生一樣,任由女孩隨意把玩
瑟芙妮婭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把殘暴和唐氏融合的如此完美,而且切換自如。
“嗬嗬…沒事…沒事…一輩子時間,有你賠的”瑟芙妮婭輕聲說著
“不過在那之前”
她的親吻趕在派克閃爍跑路之前到來。狂熱,暴力,且充滿愛意。
在正式收債之前,先收一筆稅也無可厚非吧?
派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她,以此來回應她的愛。
那麼此時如果有一個苦命的牢鼠,又剛剛好從船艙裡出來又會是怎樣了?
抱著花生的莉亞傻傻的站在艙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掛著半喜半悲的難繃表情
為什麼了?
派克…我分明是如此的愛你…
為什麼便要讓我受這種痛苦了?
他媽的派克…我也是需要愛的呀…你這好澀的毛蟲怎麼就被那隻大雷惡魔吃得死死的了?
啊……
瑟芙妮婭…你這混賬!遲早!我要在你旁邊狠狠的奸那個不知所謂的腦癱!
我要讓你看著!乾看!!
啪嘰!
莉亞扔出了手裡的花生,那隻白老鼠嘰的一聲就砸到了兩人頭上,在兩人驚呼著分開之下乾脆的摔到了甲板上
那是派克第一次從老鼠的表情裡讀出來命苦的意思
“大白天就這麼饑渴?嗯?兩條發青的野狗”
“貝絲琳,你想死就吱一聲。”瑟芙妮婭冷漠的說著,她現在怕是真想親手掐死莉亞
“想弄死我?沒問題,等哪天你終於不想活的時候,儘管動手。”
憤恨,但此時更多的則是嫉妒,灰白色的瞳孔中泛起冷藍色的光芒,瑟芙妮婭的喉嚨感覺被一條毛呼呼的鐵手扼住了一樣喘不上氣
“但到時候,我可就不是和平常一樣處處留手了。”她語氣越來越暴躁,身上居然開始跳動蒼白的電弧,手心裡麵握著一團狂暴的電場
具體參考暗潮電手哈基靈右鍵蓄力)
到那時,就可以…嘻…嘻嘻嘻嘻嘻…
“夠了!你倆都收著點,一個個的跟你媽超雄似的”
派克及時站出來將兩個互相哈氣的小動物隔開,並且一隻手抓起莉亞的領子,直接將對方抗在了肩上
在他左手符文亮起的時候,莉亞身上蓄勢待發的電場和跳動的電弧便一瞬間全啞火了,溫順的像隻倉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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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瞎雞兒惦記著互捅刀子了,我們還有正事要乾!”
“tui!”莉亞抬起頭,趴在派克肩上對著瑟芙妮婭碎了一口
“嗬…”瑟芙妮婭乾笑了一聲,但完全可以聽出來沒什麼好意
她們還是想整死對方。
但看在派克麵子上還是保持著良好關係,依舊緊跟著派克的腳步。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人際關係,也不知道該怎麼疏通和她們之間的聯係,也沒人教過我這些…
我…該怎麼辦?
派克這樣想著,他從未感覺如此手足無措過。
於是,他大步邁向船下,準備帶著他的摯愛們一同前去黑市。
擰巴,都擰巴完了,到後麵連親口說出愛的機會都沒有就都老實了。
……
哐哐哐!
隻要聽到這種毫無禮數的砸門聲,彈巢就知道那個麻煩來了
“唉,來了!彆寄吧敲了!”
彈巢沒好氣的拉開鐵門,那個腦子有點瘟的大個後麵還跟著兩個個子不高的麵具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瞎子都明白他們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
“自己人,可信”
彈巢撓了撓油乎乎的頭發,他似乎這幾天沒怎麼好好收拾自己
“行唄,那你都這麼說了那還說啥?都進來吧!”彈巢讓開一條路,讓三人進來。
黑茲那條被打斷的胳膊已經被彈巢包紮嚴實了,此刻僅存的一條手臂被彈巢用手銬銬在沙發上,那個老人看到派克進來,也跟著坐起身,目光如炬。